舞台上的灯忽然熄灭了,整座大礼堂陷入黑暗,广播里宣布表演马上开始,借着地板上的引路灯,宋思思看见不远处宋祁文拉着母亲落座了。
还有许多优等生,也都带着父母落座了。
学校领导依次进入,礼堂的大门彻底关闭。
“其实咱们家并不缺钱。”宋思思忽然转过头,看向神色略显慌张的父亲,“就算在上泽,我和我弟也都算是家境不错。”
“可为什么,你们总给我们一种我们两个要争抢资源的迫切感?好像谁不优秀,下一秒就会被淘汰出局。”
“究竟是我们太敏感,还是你们的行为处事,传递了错误的暗示?”
父亲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宋思思知道自己等不到一个答案,她站起身,离开了观众席。
“希望这场表演,你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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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堂内放置了信号屏蔽器,东西南北四扇大门也被上了锁。
“鉴于本场节目性质特殊,请观众在演出期间请勿离开。”
一开始,并没有人太注意这些小事。
学生们漠然地坐着,一些家长瞟向舞台的眼神带着敷衍,前排的老师和领导偶尔交谈两句,如果不是投资方要求校庆相关的新闻照片需有公司标志出镜,他们大概也不会来这里等待最后上台合影。
大部分人都把这个舞台剧当作了一个流程化的节目,他们甚至看不太懂演出的剧情,直到台上身穿校服的一男一女忽然动作一顿,伴随着一阵电流声,背景音中开始出现台词:
“退步了?”
“连前五十都保不住。”
“掉了一个名次也是失败。”
“你这成绩太丢人了。”
“前二十很难吗?别人都行为什么你可以?”
“你姐姐成绩那么好,再看看你。”
“你是废物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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