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玺:“可你挑唆的罪名依旧成立。”
于欣眼中的笑意加深了,“你没有证据。”
是的,没有证据。
杨辰瑞精神崩溃,根本辨别不出所谓“赵雪瑶的鬼魂”,梁纹和周梦樊都死了,高崎躺在重症监护室,生命垂危。
于欣拿捏住了每个人的心理,计划做得干净又缜密,她真正出手的地方很少,全靠人心推波助澜。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姜之玺偏头看向她,“你和赵雪瑶的关系,应该也没有好到为她复仇的地步吧。”
于欣耸耸肩,“如果你见过她和那几个嫌疑人吵架的场面,或许也会像我一样动恻隐之心的,当时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流眼泪,像被整个世界遗弃一样。”
姜之玺轻笑一声,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算了吧,你知道我不是这种人,我也知道你不是。”
于欣无奈地摇摇头,顿了顿,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方式表达。
“刚才你的假设里,我是一个对心理学很感兴趣的人。”
“其实你应该再添一个设定,感兴趣,却无法更深入地学习,我能从门缝中窥见那座学术殿堂的微光,却没有足够的能力和条件推开这扇门。”
想要在心理学行业有所建树多半是需要出国深造,这就与于欣父母的期望产生了冲突,他们不愿意支持如此高额的前期“投资”,更希望于欣连研都不要考,大学毕业后直接工作往家离送钱。
你还有个弟弟,他学习不好,以后上学都是要找关系花钱的。
那个什么心理学国内都没什么市场,以后你怎么找工作?
女孩子最后还不是要嫁人?学历高有什么用?
……
“有些东西我注定无法拥有了。”于欣语气平静,“那是我生活中的美妙梦幻,也是我梦幻世界里的残酷现实。”
“但是这次实践,我觉得自己离热爱的东西很近,它是我的盔甲也是我的武器。”
姜之玺:“你的武器毁了四个人。”
于欣:“赵雪瑶也被他们毁了不是吗?一报还一报。”
风起了,墓碑前的白色花瓣四散飞去,于欣依旧看着梁纹那张黑白照片,嘴角隐约带笑:
“粉碎一个人的爱好总要付出代价的,这代价要么毁灭自己,要么毁灭他人。”
姜之玺沉默,烈日骄阳就在她头顶,可她心里莫名生出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