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玺看了板寸头一眼,“还挺胆大呀,你就不怕对面真的是鬼。”
板寸头擦了擦汗,“我又没害过她,就算她变成鬼也不该来找我报仇。”
姜之玺拿过信看了看,信封上写着肖骋亲启,“赵雪瑶怎么不让人把信给我呢?注册猎人的那个账号明明是我的。”
“可能因为你太引人注目了,她怕如果事情泄露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吧。”猫二白猜测道,“反正给肖骋不就相当于给了你吗?你俩肯定会一起行动。”
姜之玺看智障一样的表情看着他,“监听女寝,你告诉我我俩怎么一起行动?给肖骋上女装?”
猫二白眼睛一亮,在肖骋的死亡眼神下勇敢地表达了自己的赞同:“也不是不可以。”
板寸头呼噜了一下脑袋,“那啥,信我给你们送到了,这任务怎么完成就是你们的事儿了,告辞。”说完转身跑掉了。
正当猫二白想继续探讨一下给肖骋穿长裙好还是短裙好,姜之玺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销声已久的蒋律师终于发来了新的消息。
“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死者颈动脉被割断,几乎瞬间死亡,凶器是现场遗落的一把寿司刀。”
“调查询问后,当晚参加聚会的学生中有人认出了这把刀,是一个名叫周梦樊的女生的私人物品。”
周梦樊?骆瀛风一愣,不就是她看见的那个和赵雪瑶争吵的女生吗?
“刀柄非常干净,怀疑凶手进行过擦拭,警方在刀身上提取到了几枚指纹。”
“经检验,与周梦樊指纹一致。”
消息到这里就停了,姜之玺来不及思考凶手是否真的是周梦樊,刚才板寸头送来的那封信让她心中产生了一个联想,飞速打字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
对话框安静了一分钟,就在姜之玺以为蒋律师又失联了的时候,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赵雪瑶让我这么做的。”
蒋律师永远记得周六那个晚上,他的委托人忽然去世,赵雪瑶的母亲重新聘用了他,让他务必还女儿一个公道。
在亲眼看过了案发现场的照片和尸体之后,凌晨一点钟,蒋律师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屏幕上闪烁的,正是赵雪瑶三个大字。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壮着胆子接了,电话那边首先传来了一阵呜咽声。
当时他身在公安局,离法医解剖室仅隔着一条走廊,他甚至能想象得出,那个皮肤苍白,嘴唇青紫,颈部裂着一条大口的赵雪瑶,正浑身赤luo着从手术台上坐起来。
惨死一定让她心中充满怨气,眼珠诡异地吊着,空洞的眼眶里大片的眼白,血丝猩红得仿佛下一秒就能流出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