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赵饮清说:“所以呢?”
“我需要时间来处理我们的关系。”
“你所谓的处理是什么?延迟分手?”
付泽倏地转头看她,坚定道:“我不会跟你分手的。”
是吗?
就凭着今天所表现出来的态度,赵饮清甚至觉得分手是在所难免的。
付泽拉住她的手,用了点力不让她抽走,一字一句认真的说:“我希望你给我时间,让我做点准备再去告诉他们这些事情。”
“我们的事情让你很难以启齿吗?”赵饮清问他。
两个年轻人再普通不过的恋爱,却连告诉别人的勇气都没有吗?
付泽说:“伦理上来说,是的。”
他们是继兄妹的关系,就算没有血缘,也足够被人诟病。
然而这个关系一时间是甩不掉的,也有可能这辈子都甩不掉,除非让闫巧春和付国兴分开,这可能吗?
就算有可能,两个长辈被迫分开了,他们站在对立面,就更不适合站在一起。
从头到尾,说来说去,都是无解的。
两人好半晌没开口,付泽搓了搓她的手,说:“我们给彼此一点信心吧,其实没那么麻烦的,换位思考,互相体谅,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赵饮清还是他自己。
回去时正好要吃饭,几人热热闹闹的围了一桌,付泽在那给赵饮清剥虾壳。
大人调侃两兄妹感情真好,以后说不定对女友都没这个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赵饮清索然无味的舀了几勺鸡胗羹到碗里,跟白米饭一搅拌,一股脑的往嘴里塞,一碗下肚,这个午饭也就吃完了。
但不好过早退席,所以又陪着吃了点水果。
返程时正好路过自己家,赵饮清在路边叫停。
闫巧春诧异道:“这么长时间了,你不回我那睡一晚?”
“不去了,这边还有事。”
“正月里能有什么事?”
“玩。”赵饮清一摆手,“走了。”
随后转身走入人行道,很快到了马路对面,她往回看了眼,付泽的位置关着车窗什么都看不到。
后面一段时间,付泽每天都来消息,也尝试着约赵饮清见面,赵饮清消息回了,见面的邀约只当没看见。
倒是跟窦娜又碰了几次面,中间秦宇也来了一次,把孙律也叫了出来。
四人在茶座呆了半天,打打牌,聊聊天时间过得也挺快。
“拜托,兄弟,你是跟我组队的,能不能别一直给敌方喂牌?”秦宇上了半年大学,还是有点变化的,发型剔的跟鸡冠一样,着装上也成了个要饭的,所谓的时尚 ,赵饮清反正不理解。
孙律说:“牌技就这样,或者换搭档?”
“我跟赵饮清,你跟阿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