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教过你的吧——”他说着偏头看着监控视频里的邹允,突然压低声音,意味深长道:“要避免一切计划中可能变量,”
肖飒的报复天衣无缝,唯一的变数就是邹允。
可这天底下又有什么人可以料到,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喜欢上谁。
肖飒知道,这是肖震峰已经在用胜利者的姿态向自己炫耀。
“二叔的教诲,肖飒记住了。”他心疼地看着监控画面,“你之前说,我跟唐堂谁找来,你就会把他给谁……”
“现在我来了……能……”
“让我见见他吗?”
肖震峰重新靠回轮椅靠背上,“明知故问啊,肖飒——”
“呵——”肖飒自嘲地笑笑,“言而无信吗?”
“不是跟你学的吗?”肖震峰也跟着笑了笑,“肖飒,不喜欢陪老头子聊天,也不用硬找话题,你可以安安静静地,等沈笃来找你——”
“如果他敢的话。”
“肖震峰!”
肖飒怒不可遏,刚要起身却被一旁肖震峰手下的黑衣壮汉死死地按住。
“信号屏蔽器这种小伎俩,以你的智商会猜不到吗?”肖震峰冷笑,“不会真的是色令智昏了吧?”
“不不——”他自问自答,“能被我肖震峰挑中的人,不会这么愚蠢。”
“你不过就是觉得信号被屏蔽前,沈笃已经知道你的大致方位,很快就能锁定这里,是吗?”
他控制着电动轮椅上前,低头看着肖飒愤怒的脸。
“你还是不够了解沈笃啊,他既然知道你和那个小画家都在我手上,就一定不敢冒险;他不敢报警,他怕我真的和你同归于尽,毕竟——”
“沈笃可是那个看着你长大,什么都愿意让给你的好大哥啊。”
他看着肖飒的脸被人按在地上,挣扎中被粗粝的水泥地面摩擦出伤口。
“你以为——”他倾身,一把捏住肖飒的下巴,“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桀骜、难训——”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疯吗?”
“啊——”
肖飒发出一声野兽般低沉地怒吼,奋力挣脱压制住自己的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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