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与肖飒之间,连人与人间最起码的真诚、平等和尊重都做不到。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就注定是畸形的。
重新坐上机器人管家派来的车子后,他在几乎全黑的环境下紧张地缩在车角。
那辆车就是上次将他和唐堂从秘密的房间送回市区的那一辆,从外观看,跟普通轿车没有区别,甚至只是一辆普通的国产车,毫不起眼,但车身内部全部经过改装。
后排座位与前排驾驶室完全隔绝,密不透风,玻璃也贴了不透光的特制车膜,而且不能打开,后排驾驶室内完全看不到任何车外情况。
邹允在全黑的环境下摇了快两个小时,昏昏欲睡之下才来到了一幢独栋的别墅门前。
别墅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收拾得却很干净,他被那个机器人管家客气地引进了门。
“邹先生,请坐。”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在书房等他,“喝点什么?”
邹允摆摆手,但机器人管家还是很快地奉上了两杯热茶。
“邹先生看看这个——”西装男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全家福,“眼熟吗?”
照片年代久远,昏黄褶皱,里面的人邹允一个也不认识,但似乎又有些眼熟。
他疑惑地摇了摇头。
“不要紧。”西装男客气地笑笑,抬头打量了一下邹允的脸,“您和您父亲的确长得不太像,大概是更像母亲,不过很可惜,我也没有见过邹先生您的母亲。”
说完他低头指了指照片上的人。
“这两位——”他指着照片左侧的一对年轻夫妻,“是肖震云老先生夫妻俩,那个时候,他老人家还不道三十,大概和您现在差不多年纪。”
“而这边——”说着他又指了指照片右侧和年轻肖震云三分相似,但更为年轻的男人,“是肖震云老先生的弟弟,肖震峰。”
“中间坐着的,是两位肖先生的父亲,也就是震云集团前身的创始人。”
现在,邹允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觉得照片面熟了。
肖震云之前就经常登上财经杂志的头条,而肖震云去世后,肖震峰更是卷入与肖飒的争产丑闻,被八卦杂志争相报道;他之前许多次见过二人的照片,还关注过肖震峰。
只是岁月经年,容貌改变,他一时认不出来。
尤其是肖震峰。
年轻的肖震峰完全不是之后出现在新闻中,那个成功企业家的样子,照片里他蓄着长发,留着一撇山羊胡须,倒像是个年轻不羁的艺术家。
不知道为什么,邹允突然想起之前他几次问过肖飒,为什么那么懂油画,肖飒说,收养他的人以前也是会画画的。
他疑惑地盯着照片,现在只剩下肖震云夫妇怀里抱着的男婴还没有介绍了。
“这位就是肖博彦先生,肖震云先生的独子。”西装男很快介绍道:“也就是邹先生您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沈笃:你们三个要修罗场,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