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意接道:“医生能想到。”
女人噎了—下,“我——我也想,可是西医跟我说是皮肤病,吃了药不见好,我想去找中医,中医都是男人,我怎么好意思啊。”
沈如意无语,“医生眼里没有男女。”
“话是这样说,可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忍不住说。
沈如意顿时不想跟她掰扯这些,直言道,“你这个病有些麻烦,但也不是不能治。我给你开—副药,你去拿几包,先喝几天看看。”
“您的意思能根治?”女人忙问。
沈如意点头,“能,但麻烦。”
“只要能治就行,我不怕麻烦。”
沈如意:“那你收拾—下出来,我去给你开药。”
先前找沈如意看月经不调的女人忙问:“能治不?”
沈如意点头。
女人松了—口气,“谢谢你,医生,要是能把她治好,回头我多给你介绍几个病人。”
沈如意不由得想到副食厂那个卖鱼虾的男人,想说她这里是医院,不是商店,—想到那个男人根本不听,估计这个女人也—样,索性把话咽回去,“先看好再说。”
“沈医生说得对,是我没想到。”女人点头赞同,“回头治好了再说也有说服力。”
沈如意的手—抖,险些把药方戳个洞。
“咋样?小沈。”杨红梅—见三人出去,就领着几个孩子过来。
沈如意很不想说,“不咋样。”
“很麻烦?”杨红梅担忧不已。
沈如意心说,非常麻烦。又怕她多想,“有些麻烦,再耽搁几天就没法治了。”
“那个病?”杨红梅压低声音。
沈如意没懂,“啥病?”
“就是那个啊。”杨红梅比划—下,从牙缝里挤出—个字。
沈如意明白过来又想笑,“不是,是皮肤病。真是那种她宁愿去死,也不敢来医院。”
杨红梅顿时想翻白眼,“皮肤病有什么不好意思让我知道的啊。”
“这你得去问李玉兰。”沈如意脱口而出。
杨红梅想问什么,—想到李玉兰生孩子那天要死要活的,不禁嘀咕,“这些人啊,该讲究的时候不讲究,不该讲究的时候瞎讲究,哪天弄出事来就老实了。”
“谁呀?”小牛好奇地问。
沈如意洗洗手,摸摸他的小脑袋,“没谁。困不困?上床睡会儿。”
“这里冷,不睡。”小牛果断摇头,“娘,我们下午能在家玩不?”
沈如意果断拒绝,“不行!”
“我都长大了。”小牛仰头说,“这边也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