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欺负周恪,周恪都默不作声,除了极为偏心的秦晓曼,所有人都不知道此事发生。一旦周恪反击,周耀就会立马找到周建国,添油加醋的和他告状。
周恪放下鼠标,身体往后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所以您的意思是?”
周建国顿了顿,说:“你秦阿姨想让你给小耀道个歉。”
周恪挑起眉,唇角微勾,嗤笑了一声。
“这次周耀是自己开车回去的吧,”他说,“上次他被抬出去,我也没道歉。”
一年前周耀住院,周恪看都没去看一眼。
甚至还叫了个外卖骑手,往病房里送了束菊花,气的周耀厥在床上,硬生生又多躺了半个星期。
听到他的话,周建国“啧”了声。
就当周恪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破口大骂训斥他时,周建国居然又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情绪,说:“算了,不愿意道歉就不道歉了。”
周恪:“?”
周恪开始怀疑周建国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否则态度怎么转变的这么快,变脸都没他精彩。
就当周恪还在思索这未知的可能性,就听到电话那头说:“我收到你的月考成绩单了,你和小耀的事就当没发生过,算是对这次成绩的奖励。”
周恪:“……”
他就说呢,周建国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和蔼。
原来是看到他的成绩单了。
周建国这人,彻彻底底的商人性格,利益至上,对他的两个孩子也一样。
能干的,他会多关注一点,将物质和资源全部倾泻过去,剩下的那个,就像被丢在角落里的破布娃娃,在他眼里没有任何用处,甚至看都不会看一眼。
这次周恪的进步堪称飞跃,周建国在他身上看到了价值,才终于想起这个被他遗忘已久的小儿子。
他们周家哪有这么多父慈子孝的戏码,一切的一切,都是和利益挂钩罢了。
周建国说:“我也和你们班主任通了电话,他说你最近在学校里的表现很不错,开始放心思在学习上,不迟到不早退,也不打架了。”
“小恪,你这样爸爸很欣慰。”
周恪靠在椅背上,仰起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出神。
周建国的夸奖,他一个字儿都没有听进去。
“你这周末回家一趟,”周建国继续说,“爸爸想和你商量点事儿。”
周恪不耐烦地垂下眼,说:“有什么事您可以现在说。”
“小恪,你已经成年了,再过几年上大学,你就和你哥一样了,”周建国说,“我只有你们两个孩子,周家这么多产业,最后也是交到你们两个人手上。”
“你哥已经跟着我学了不少,你到了年纪,也差不多该接触一些家里的产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