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普本就微末的抵抗节节败退终至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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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黏黏糊糊“相濡以沫”期间,翟欲晓嘴了一句“年轻人不要动不动就说不行”,林普便不由分说与她做了攻守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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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最后仍然有人在说“不行”,嗓音里依稀带着后悔。
胶着着的炽热的引人遐思的喘丨息随着天光大亮逐渐平息下来。林普翻个身攥着翟欲晓的拳头,与她并肩躺着,他脑子里白茫茫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她起起伏伏的胸口上,片刻突然回神,脸皮儿一薄,移开了。翟欲晓向下蹭了蹭,林普以为她要起来,结果她只是想踩他的脚而已。他就势捋了捋她的胳膊,感觉出微末的凉意,扯来被子遮住。
“……是很多事情积压在一起造成的,”林普突然说,“学业很重,一知半解的东西很多,有点喘不过气;我妈突然通知我,她跟人结婚了,正在办移民手续,以后就不再回来了;以及,你明确地跟我说‘不行’……”林普微微掀起睫毛,继续说,“这种逃避方式是畸形的,我知道很丢脸,但是管用,痛起来舒服。”
翟欲晓的眼皮跳了跳,没有立刻出声儿,只是用脚轻轻蹭着他的小腿。片刻,她仰着脑袋缓缓说:“确实是畸形的,但是并不丢脸。我有一回被领导冤枉了,特别憋屈和火大,去煎蛋的时候油点子溅到手背上,我也觉得痛的舒服……但是林普以后不要在这样了,我昨晚看到的时候几乎呼吸不了了。”
林普说:“对不起。”
翟欲晓的眼圈红了,片刻,低低“嗯”一声回应。
林普现在用的是吃柠檬的办法,虽然不如裁纸刀痛快,但也差强人意,且不惧被人撞见,反正这个世界口味奇奇怪怪的人很多。
“……而且能美白。”翟欲晓听完林普的解释,抽了抽鼻子,哽咽着给他补充道。
林普眼皮微垂,敛去眼角细碎的光,轻声笑了起来。
两人正赖在床上催促着对方先去洗澡,林普的电话突然嗡嗡震动起来。来电的是翟轻舟。
翟轻舟殷切地问林普:“你阿姨去菜市场了,她打算做菜团子,我再亲手给你调碟蘸料,中午回不回来吃?嘿嘿,上周不是说这周能休息么?”
林普说:“回。”
翟轻舟立刻就快乐了:“行,那我备好饵料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