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
“其实就是牛肉。”周翰安慰她。
昆明尚食蒸菜,周翰带着澧兰吃了几次,还好,澧兰偏爱蒸菜的衬底—莹洁如玉的皂角仁。澧兰也喜好小吃,乳扇、乳饼、饵块、米线、豌豆粉、她是来者不拒。
“长美居、彩珍园、鸿春园、林春园、玉春园、共和春、大同春、得意春、海棠春、三合春、映时春,”澧兰念着常去的馆子的名字,“奇怪,都喜欢用‘春’字,好像在逛清吟小班。”她伏在周翰耳边说。
“好一个名门闺秀,居然知道清吟小班!你要是男人还了得?秦楼楚馆都不够你流连。”周翰笑。
“我再无知,也晓得蔡将军的红颜知己出自‘云吉班’。嗯,‘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澧兰做憧憬状,“做男人挺好。我一定最宠你,就封你做‘省差行首’。”
“越说越没大小,你知道我现在拿你没办法,这些都攒着,等你生了孩子一并算。”周翰的手在她腰上加把劲。周翰想攒着也没用,他一向宠她都来不及,哪舍得罚她?
“求大人权且寄下这顿杀威棒。”
“杀威棒?很形象!”周翰看着澧兰笑。
澧兰忽地领悟周翰指什么,“文者见之谓之文,淫者见之谓之淫!”,她娇羞满面。
两人复去“合香楼”挑些点心,去“德和罐头”买云腿大片给孔妈带回去。
两人去大观楼,看海内第一长联。登楼远眺,一川风物都到眼前,透出秋日碧色的清澈河水缓缓流向滇池。
“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澧兰叹息,“昔者苍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大概因为汉字意象之美,妙不可言,怕走漏了天地万物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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