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旁观抱不平,怎么样?”
“你怎么可以坐这里?”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
俊杰暗叹“盗亦有道”,那男人悻悻地回过道上。
澧兰怕再生事,让孔妈过来和她一起。孔妈原来和俊杰家女佣共享的铺位就让个小女孩搭着边睡下。那大汉把腿从俊杰身边收拢来改成中规中矩的姿势。
人太多,车厢里的气味混杂、浓厚。澧兰自怀孕后虽有轻微的恶心,但都能忍受,从没吐过。这会儿有些经受不住,她频频用帕子掩住口鼻,压抑住胸口的翻涌。后来不知谁脱了鞋子,许是逃亡在外,多日不洗脚,腐臭味直冲众人的头顶。澧兰本来在头晕反胃,这会儿再也忍不住,冲口吐出来,她忙用帕子接住,索性吐的不多。孔妈赶紧接过去,替少奶奶换一个新帕子,淑君帮澧兰摩抚后背。
“是谁?把鞋穿上去!”那大汉怒喝!
脱鞋的人见过大汉刚才的戾气,默默地把鞋穿回去。
澧兰抬起头冲那大汉感激地笑笑,大汉有片刻的愣忡。
“谢谢你!”俊杰对大汉点头。
“客气!我姓胡,”他胡诌了个姓,“胡逵,去香港投亲戚。”
确实不负这“逵”字,俊杰想。
那大汉在编名时也想到李逵,“你贵姓?”
“我姓陈,陈俊杰。”
大汉的神色越发和气,“他们是?”
“我妻子和孩子,我堂妹,嫲嫲们。”
“你们去哪儿?”
“也去香港。”俊杰留了个心眼,他不能说广州,以免在去香港的途中撞见大汉,彼此尴尬,他也不想说昆明,不愿意把行踪都暴露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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