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在房事上很直接,说和做都是商人本色,毫无斯文可言。澧兰喜欢周翰的热烈,锐意进攻,充斥男性霸气。
“为我父亲的事,你是不是花费很多?”
“你是因为怕我损失太多,才投诚的吗?”
澧兰转身就走,周翰知道他玩笑开大了。他去拉她,她甩开。“顾老板,我们两讫了!”
“哎,我肯帮忙的条件是‘要你,你嫁给我。’”他故意加重“要”的发音。
“好啊,等我嫁给你吧。现在,我们要谨守礼法。”
“什么礼法,周公之礼吗?”
澧兰觉得这人简直太无耻。
周翰缠住她,她推不开,周翰的手直击目标,她只来得及在他肩头轻咬一下,就迷失在他的热情里。
“爱我吗?宝贝。”周翰呼吸平定后问
“不爱!”,回答简单粗暴。
他叹口气,“你应该注意下陈家和林家名门望族的修养。”
“怎么?”她扬起眉毛,
“说‘不’的时候不要那么直接。”
“你知道我爱你,你这个无赖。”澧兰突然哭了,“你知道我跟你不是为了报恩。”
“宝贝,我错了,宝贝!”周翰万分怜爱地抚着她,“你打我,你打我,我下次不敢了。”
她只在他胸前咬一下,就揽住他脖子。她怎舍得?“我不要那么风光的婚礼了。我们朴素一点好吗?简简单单就行。”
“为什么,宝贝?”
“你为我父亲花费太多。”
他体贴可人的宝贝,“你太小瞧你夫婿的财力了。我父亲留下来近一千万两白银,我和母亲扩大到一亿四千万两。顾家的财富并不比哈同的少,也许高于他。你没听过上海滩上传说顾老板有病吗?”
“啊,你也知道。”澧兰止不住笑。
“我把‘有病’的时间都拿来赚钱了。”他故意强调这一点,他要他的宝贝了解他除了她没别的女人。他不欲他们之间有嫌隙。他还要常常跟澧兰谈谈美国,他要排掉这个雷区。他什么都可以讲,只除了那件事。
“他们都说你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果然。”澧兰很钦佩。澧兰知道周翰有些谦虚,她记得周翰去美国之前顾氏账上的财富是1570万两白银,周翰告诉过她。周翰从美国回来时账上的财富不过2130万两,她替陈氏为周翰报账,数字她都记得。她私下以为姑母的经营能力不行,因为银行放贷的利息即是一分,而顾氏每年只能实现百分之八的财富增长。所以顾氏财富的真正增长是周翰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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