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欧洲定制?”
“我怕这边的式样不好。我的女孩儿这么好,就该有最风光的婚礼,穿最好的礼服。我欠你太多,宝贝。”
“你没想过要是我不肯回头,这些衣饰不就白费了吗?”
“我没想过,我不敢想。要是我的生活没有你,还有什么意思?”周翰声音低沉。
澧兰眼睛湿了,她伏在周翰肩上,搂住他脖子,后来就把脸在周翰面颊上反复挨擦。她突然孩子气十足地说,“我保证以后骑马再也不跳障碍了!”她已经被周翰宠成了孩子。
“我的小东西,我的宝贝。”周翰搂着她微笑。
澧兰像小孩子一般雀跃,要赶紧试试新衣,被周翰拉住,“今天先别试。”
“为什么?”
“你不疼吗?”周翰认真地看她,澧兰羞涩地捂住脸,周翰一脸温情地拉她入怀。
“哎,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周翰松开她,澧兰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叠手帕,“跟那只合起来正好一打,省得你舍不得用。”
周翰一一展开看,一边看一边微笑:天青色、蟹壳青、牙色、水蓝、丁香紫、竹青、黛绿、苍黄、秋香、苍青、鸭卵青,每个颜色都适合男人用;帕子上是形态各异的猪,绝不雷同;豕、彘、豚、乌金、长喙参军、黑面郎、印忠、汤盎、豨、刚鬣、天蓬元帅,难为澧兰可以凑齐这么多雅号,她好像生怕他不知道手帕上绣的是猪。
“我本来可以绣些别的图案,谁让你那么讨厌,骗我!”澧兰攀着他的肩,嘟着嘴说。
他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宝贝,这样很好,我太喜欢了!”
“那你不怕别人笑你?”
“管他!只要我的宝贝一心一意爱我就行。再帮我绣一个“鸳鸯戏水”好不好?凑一打。那个手帕我要保留一辈子,永远都不洗。”
“嗯。”澧兰把脸藏到周翰肩头,“可是再绣,也该绣‘糟糠氏’,才好跟别的配对。”
“总该有个领军人物,不能泯于众生。”
这个痞子,他总有理。
“哎,宝贝,我问你,那天在‘特卡琴科咖啡馆’,你望着窗外想什么?”
“想事情啊!”澧兰娇俏地笑。
“再敢胡说!”周翰直接把她压倒在床上,“宝贝,告诉我!”
“你知道那天他们放的那支曲子是什么吗?”
“不知道,我是个俗人。”
“那支曲子叫‘我记得那美妙的瞬间’,普希金的词,格林卡谱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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