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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拿她当自己的命一样,只是他们不知道,周翰想。

澧兰的泪奔涌出来,浩初心疼,过去抚她的头发,“好了,好了,哥哥错了,不说了。别哭,乖啊!”他看她止不住,“哎,我跟你说,我在上海见到他了。”

“你在哪里见到他?”果然澧兰止住了哭。

“虞洽卿举办的晚会。碍着虞先生的面子,我跟他握了下手。后来他想跟我说话,我没理他。看他那怂样,我就是把手套扔到他脸上,他也不敢应战!”

周翰想确实不敢,他怕打死浩初,澧兰永远不原谅他。

“他……”

“怎么?”

“没什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没有女人陪他出席晚会。那样的人也别祸害别人家的女孩儿了。才好了,怎么又要哭!你不喜欢陈彦博,我就帮你回绝他,哈!”

“你怎么回绝他?”澧兰带着泪问。

“唉,我就说你哥我喜男风,看上了他。怕他不从,先派出妹妹吊吊他胃口。”浩初信口胡说。

周翰想浩初真是心疼妹妹。

“乱讲。”澧兰终于笑了。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1928年1月下旬,除夕夜。

“周翰,我看庞家的女儿生得还好,也在中西女塾读书,”吴氏想哪有澧兰生得好,她自己都说不下去,“张家的女儿也不错,我想着年节里请她们来玩。”吴氏说着没什么兴头。珠玉在前,哪一个比得上澧兰!

“上海滩的机会比南浔多,我会自己留意。”周翰说。

“经时最苦分携,都为伊、甘心寂寞。纵满眼、闲花媚柳,终是强欢不乐,”

“经国,说什么呢?”陈氏怒斥。

经国赶紧闭嘴,大家都不说话。

澧兰离开十九个月了,他在煎熬里一天天数日子,牵肠挂肚,担心她身体,担心她安全,担心她移情别恋。澧兰才寄来七封信,十九个月,七封信!还有四封跟他赌气!他没想过,跟他在美国时寄回来的信件数量差不多。他闲时就翻出来看,内容背了个烂熟。其实经国说得没错,“待凭鳞羽,说与相思,水远天长又难托。”

“周翰,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说。”吴氏领他去自己的房间,挥手让丫鬟、婆子们都出去。

“坐吧。周翰,感情上的事最讲究缘分,有缘则聚,缘尽则散。澧兰已经离开一年半,你该收收心了。”吴氏直接切入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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