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失算,这鬼计划要实现起来太难了!
梁志渊此时静静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她也是几口酒下肚,胆子肥了一些,咬咬唇,朝他道:“你先转过去。”
梁志渊面露疑惑,“什么?”
“别问什么,你就先站起来,转过身去。”她不顾三七二十一,朝他下命令。
梁志渊看了她两眼,安静地站起身,转过去背朝她。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静悄悄脱掉高跟鞋,然后从茶几旁走出来,扔了披肩,拉了吊带,让吊带裙掉落在脚下。
这一点她在家试验过好几次,倒很顺利。
梁志渊还背朝着她。
她想了想,索性把文胸也脱掉了。
就这样扑到了他身侧,搂住他脖子,踮脚闭眼朝他吻上去。
结果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薛棠棠愣了,睁眼震惊又无措地看向他,他看看她,又看看门外,两人都有些发懵。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大力而急促,丝毫不像是服务员,而且一边敲一边中气十足地喊道:“开门。”
梁志渊回过神来,问:“谁?”
门外回答:“警察查房。”
这下薛棠棠急了,就怕警察直接踹门,连忙就往卧室跑,梁志渊叫住她道:“别着急,先穿衣服。”
她于是又跑回来捡了自己的吊带裙进卧室去,就在她往里面跑时,外面的敲门声更大了,“砰砰砰”的,又催促道:“快开门!”
她着急忙慌地将裙子穿好,裹上被子,梁志渊从外面看了她一眼,这才去开门。
很快就有两个警察进来,看了看里面情形,让出示两人身份证。
梁志渊递出自己的身份证,警察看向卧室内的薛棠棠,薛棠棠眼睛都红了,裹着被子委屈道:“没带。”
整整一天她都只去计划别的了,谁记得这个。
结果警察因她这回答神色都变了,立刻就展开盘问的架势,要薛棠棠从床上下来,并问她梁志渊的名字,两人什么关系。
这时客厅里还散落着薛棠棠的披肩和文胸,她此时一身狼狈,不想下去,也说不出话来,只想哭,梁志渊回答:“我们是夫妻,我有结婚证。”
说着到卧室抽屉里拿出一叠证件来,挑出结婚证拿过去。
上面有两人照片,警察核对完就变了态度,很和气地向两人道歉,并说是正常工作,希望理解,然后就出了房间。
听见房门关上,薛棠棠再也忍不住,泪水哗哗就流了下来。
梁志渊从门口来到卧室,她又是羞愧又是委屈又是恼怒,淌着眼泪将身旁一只枕头朝他砸去,气极地开口:“你住的什么破酒店,还查房,我就从来没遇到过!”
他走到她面前来,沉声道歉:“对不起,我之前也没遇到过,没想到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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