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音乐会坐了两个小时,一点都不累,自然就上了二层的观光区,等到轮渡起航,竟然整个二层都没上来第三个人。
夜早已是一片深沉的黑,不见月亮,也不见星光,除了远处岸上的灯火,再不见其它光亮,甚至包括轮渡上层都没开灯。
低头看去,只看见护栏底下被轮渡激起的黑黑的浪潮,犹如妖兽张开的大口。
前几天的落水情景不由就钻进脑海中,薛棠棠顿时后悔过来坐什么轮渡,不由离开栏杆往后退。
梁志渊回头看她,“怎么了?”
薛棠棠心生恐惧,没留心他的话,只想着这上面的栏杆应该不至于有问题的,这轮渡好像是国企,既然和国家靠边,总该安全些。
但一边这样想着,她一边还是怕到了极点,正想说退到一层去,一阵风浪过来,推得轮渡一晃,她也跟着晃了一下。
梁志渊连忙过来扶住她,“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薛棠棠又想起他那颗掉了的纽扣来,心里一急,立刻道:“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梁志渊意外:“什么?”
薛棠棠便从包里拿出那只腕表来。
“你看,就是这个,是之前我在拍卖会上拍来的,本来是打算送给爷爷的,后来没能送出去。我觉得它挺配你的气质的,所以送给你。”
天色虽然黑,但表盒打开,仍然有一道宝石的光芒从表盘上绽放出来,夺目却又内敛。
梁志渊将表凝视一会儿,轻声问:“这只表,价值不菲吧?”
“还行,有鉴定证书和限量证明,就是因为不算便宜,所以除了家里人,也舍不得送给别人。”薛棠棠回答。
梁志渊看看她,又看看面前的表,半晌才说:“可惜……我还没送过你什么。”
“我不缺什么啊。”薛棠棠贴心道:“而且我们不是一体么,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爷爷不在后,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这块表不送给你送给谁,来,我给你戴上。”
说着她就拿了表出来,小心地给梁志渊戴上。
他看着挺瘦,手腕却挺有力量的样子,骨节很粗,戴上手表,很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