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样就不用烧掉了。
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纪初心里轻松了一点,下手烧画的时候,她的脑子一直在抗议。如果纪见没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烧掉。
纪见高高兴兴地捧着画出去,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又回过身来取走她的打火机,这才放心地出去了,还贴心地给她带上门。
纪初神色恍惚地趟回床上,继续治疗心伤。
失魂落魄的不止她一人。只是她的伤心是无声的单人默片,不会影响到别人。而另一边的唐时则不同,他不高兴,别人也别想高兴。
第一个被牵连的就是唐凯定。
集团下一个大项目就要启动了,事关紧要,这次是跟高泰擎的正面对决,唐凯定过来对唐时耳提面命。
唐时正因纪初的事情伤心欲绝,被唐凯定烦得要死,收拾东西连夜跑路,什么项目都抛到了脑后。
第二天,唐凯定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气得吹胡子瞪眼。
第二个遭殃的是陆云和。
唐时不想被老爹找到,从枫城跑到了槐城,想到去酒店容易被唐凯定找到,直接去了陆云和家。
每天什么都不干,就坐在客厅地上喝酒,都快把陆云和家的珍藏品喝光了。
陆云和受不了,把家腾给他住,自己去其它地方住去了。
过了几天,陆云和再回来时,看到客厅被唐时折腾得像垃圾堆,空酒瓶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昂贵的羊毛地毯沾了酒渍,看样子直接报废了。
陆云和无奈地扶额,闻到了浓烈的酒气。
“想喝酒,怎么不去酒吧?”
非来糟践他的家。
唐时脸颊通红,眼神混沌:“不去,去了她又要生气。”
“她?纪初?”
提到这个名字,唐时更伤心了,咕咚咕咚又灌了几口白酒。
她竟然说他玩弄感情!
他为了她放弃北枫的房地产项目,跟高泰擎宣战,费尽心思逗她高兴,这些仿佛全被她否定了。
他对她还不够认真吗?他妈的,老子从没这么认真过。
陆云和看他这颓废的样子,摇了摇头:“你把我家搞得一片狼藉,今天阿姨过来打理。你捯饬一下自己。”
唐时靠在沙发边缘,理直气壮:“不。”
陆云和瞥了他一眼:“你这幅样子还要持续多久?要不你换个地方,少祸害我家。”
唐时手无力地垂到地上,却还握着酒瓶不放:“你赶我走?你这栋别墅当年还是我帮忙设计的。你跟她一样,就会过河拆桥。”
利用他让北枫小学渡过难关,然后就要跟他划清界限,上树拔梯这招用得好啊。
陆云和轻笑,声如甘泉:“纠正一下,是你家公司弄的,但不是你。”
“我给你在酒店开了间房,一会送你过去。”
唐时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干嘛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