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一直这么玩到结束就好了。
可惜,运气并不会永远眷顾她们。
又一轮,上一个喝酒的人是邵长,这一轮由他转动转盘。
铁球在盘子里滚了几圈,最后停在纪初对应的数字上。
完了。
纪初目光扫过转盘,无论是哪杯,喝完还能不能站着都是问题。
刘尤露出幸灾乐祸的眼神:“哟,邵长,你可要好好选了。”
邵长哈哈大笑:“看了一晚上手痒难耐,终于轮到我了。”
邵长伸出手:“要选哪杯呢?”
其实邵长和刘尤等人都抱着让纪初吃个教训的心思。唐时当年被她甩了之后把自己关在家里足足一个月,他们一帮人实在受不了,硬闯进去找他。
他们从未见过唐时那样子:房间没开灯,窗帘没拉开,室内24小时处于黑暗状态,而他本人胡茬多日没刮,头发乱糟糟,双目无光地坐在地上,一脚屈起,手放在膝盖上,指尖夹着燃着的烟。他的周围是许多空了的酒瓶。
那段时间,唐时活着,却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邵长一直觉得,纪初这样的女生跟唐时在一起是不会长久的。纪初乖巧,听话,又上进。而唐时玩性大,桀骜不驯,纪初降不住他。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是说不能分手,但分手就好聚好散嘛。因为瞧不起时哥,为了自己的前程,高中毕业后就把人甩了,那跟古时候金榜题名后就把糟糠之妻休了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邵长决定帮唐时出口气,手指缓缓指向白兰地。
纪初一颗心提了起来,桌下小手不自觉蜷了起来。
“那就这杯白、啊!”
邵长平缓的语调忽然在尾音高亢起来,突兀地收声,张着嘴巴看向唐时。
唐时若无其事地收回脚。
邵长脚背的痛直钻心底,神情近乎扭曲:时哥,下脚也太狠了吧?
唐时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眼里包含警告。
邵长感觉背上一凉。
纪初用早死早超生安慰自己,手伸向白兰地,指尖已经碰到酒杯了,又听邵长说:“别碰!喝隔壁那杯牛奶。”
“哎?”纪初意外地看向他。
刘尤:“搞什么?说的不是白兰地?”
邵长结结巴巴:“我说的是白、白色的牛奶。”
“你小子看人家长得好看就手下留情?”刘尤鄙夷地说。
卡座里刚才喝酒的莺莺燕燕不禁发起了牢骚——
“就是,邵哥你这样我可不依。”
“邵哥偏心。”
“是我长得没有这位姐姐好看吗,刚才唐少可没对我手软呢。”
听到这话,唐时用鼻子吭声,发出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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