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收下了,以后你要还有啥不好出手的‘传家宝’尽管找我,我面儿广。”小伙子不止爱抽烟,还爱吹牛。
可林珍珍要找人干这些事,最稀罕的还就是他这样的,性格有明显缺陷,但又确实有关系。“好嘞,以后咱就是朋友,有啥我能帮上忙的你只管开口。”
张胜利“嘿嘿”一笑,脚尖在地上划拉几个圈,“那……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个对象?你放心,我是正经奔着结婚去的,不是耍流氓,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这小伙子,其实也挺高不成低不就的。
本来,作为链条厂子弟,又有工作,要找对象不难。可问题是他们家没啥关系,顶工作也是从学徒工干起,这把年纪的学徒工说出去怪丢人,周围的厂子弟没一个看得上他的。
可要让他找个周边农村的吧,他妈又不乐意,搞得现在不上不下,成了大龄剩男。
“你读书多,身边朋友也是读书人多,我就……”小伙子脸红了。
珍珍明白,“行,我给你留意。”
总不能说她不认识任何一个初高中同学吧?
晚上,送走最后一拨客人,季渊明刚进屋,小媳妇儿就给他烧好了洗澡水。不用再排队用洗不干净的铁锅,他们的洗漱瞬间变成一种享受。
“抽空还是盖间洗澡房吧,一年四季也方便。”看小媳妇儿帮肥皂拿厨房去,他喃喃自语。
“嗯,你快洗,洗了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你洗了吗?”他的脸特别红,眼睛也像水洗过的,珍珍不由得想起两个人一个被窝时,他就是这副模样。
她红着脸,瞪他一眼,悻悻的跑了。她发现这男人真是“人面兽心”,看外表谁不夸他像个大知识分子,高级知识分子,可背地里,还调戏女同志。
季渊明:“???”
当然,喝醉酒的男人智商为负。
今晚,是两个人第一次躺在属于他们自己的小家里,床够大,天气也暖了,不用烧炕,被褥清清爽爽。
林珍珍盘腿数钱,加上这俩月工资,手里也勉强有三百多块钱了,虽然搬家置办家什花了二十多,但都是季渊明的工资——他一个月有三十八块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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