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耍流氓。”
“只是想在跟你近的地方多待一会儿。”
慢了半拍,就被对方拉近,淡淡的信息素这时候又显出侵略意味来了,融着不知哪儿来的血腥味道,挑动人的神经,像是将带血的肉块丢进海里,鲨鱼就本能地露出獠牙来。
舒幼盏只能以动手代替自己其他的反应。
便听耳边一声叹,赵青岚也没怎么动,轻易被她锁住喉咙,说话的声音比先前更低哑两个度:
“……怎么变得这么狂野?”
舒幼盏面无表情地看她。
她又放软了声音:“没事,狂野我也挺喜欢咳咳咳咳……”
喉咙处收紧的力道,让她的青筋都从额角冒起,赵青岚不得不闭上嘴,转而露出个可怜的眼神,像是求饶一样。
舒幼盏情不自禁地松开,不想看到明天的新闻是自己把第六军的新领袖杀了,就这几年第六军这副风吹雨打的样子,还真经不起太多折腾。
她偏开脑袋,松开手:“滚出去。”
坐在窗台上的人却一动不动。
在她即将再生怒意的刹那,赵青岚举起双手,袖扣闪烁着一点寒芒,她的声音却十分低软:“幼幼。”
一声称呼,都有百转千回的湿哑味道,像是墙角无人看处的青苔,肆无忌惮生长出妄念。
舒幼盏被她喊得尾椎骨都酥了,声音更大、更不耐烦了点:“干嘛?”
“我一个人睡不着。”
这是实话。
过往三年里压抑的欲望,一朝见了光,再无法蜷缩回那不见天日的角落里,自打那天在第一星系的荒唐过后,赵青岚就没怎么休息过,一闭眼就是那场缠绵,舒幼盏的哭腔、撒娇,勾起往日的回忆,梦里总是反复梦见自己丢下对方之后,舒幼盏再也不原谅她的样子。
“关我什么事?”舒幼盏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赵青岚抬手试着去抓她的手腕,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甩开,尝试了十多次之后,舒幼盏被她狗皮膏药的态度弄得没脾气了,也不甩了,于是她便得寸进尺重新将人抱住。
“三年前,我失去了很多东西,甚至还背负着危险,所以不发一言就离开,自大地以为这是我能保护你的最后一次,但是你从来都不需要这种一厢情愿的感情。”
“在我把危险都消除,却回不到你身边了。”
“你知道如果时间能重流,我希望回到什么时候吗?”
舒幼盏始终偏头看着其他地方,没有看她,只是感觉到她的呼吸一下轻一下重地落在自己颈间,又痒又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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