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幼盏方才被她压在被窝里欺负了一通,如今浑身都软成了海绵一样,任由拿捏,不论掐哪儿都能哭着再流一泡泪,现在被赵青岚用荤话这样调戏,气急败坏地张嘴去咬她的指尖。
先前赵青岚肩膀上的骨头肌肉都太硬,她确实很难给对方留下什么印子,现在是铆足了劲儿打算给她个下马威。
谁知才刚叼住,下一刻又愣住了。
赵青岚仿佛不知痛,非但不逃,反而将指尖往她的唇齿间又送了送:“继续啊……自己的味道怎么样?”
舒幼盏脸憋得通红,想闭上嘴又不被允许,含糊着喊出一声“赵青岚”,也辨不清到底是在警告,还是在示弱。
瞧见她漂亮的眼睛淌着眼泪,唇角嫣红、水光十足的样子咬着自己的指尖,赵青岚浑身肌肉都绷紧了,目光幽深似海,却转向了旁边。
同时,她随手将指尖的那些湿润在舒幼盏的衣领上蹭掉,抬手抓起那针剂的包装,用牙齿咬开之后,又拆开一支小的碘伏棉签,拨开怀中人的后颈乱发,为那汗涔涔的雪白肌肤消毒。
针尖扎入肌肤的时候——
原本张牙舞爪的睡莲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不敢再在这屋里肆意生长,甚至主动收敛了,随着药液的推入,赵青岚看见怀里人的肌肤颜色渐渐从浅粉恢复正常,舒幼盏闭着眼睛咬着唇,一声不吭地忍着颈后的痛。
哪怕赵青岚已经放慢了注入的速度,将针拔掉之后,还是明显感觉到舒幼盏的颤抖,这药的作用因Omega的状态而异,比紧急情况注射的抑制剂还要烈一些,如果O只是初期症状,基本不会怎么痛,但越是情动,效果越猛。
毕竟药剂的作用是使O冷静下来,所以除了药物上的冷却之外,怎么都会有一点用痛感压下先前那些快意的目的,曾经有临床参与者表示这药谁用谁萎。
A用了一周不举。
O用了整月冷淡。
甚至在这药效期间内,但凡是起了个念头,就会想起自己后脖颈仿佛被扎断的痛来,立刻清心寡欲了。
赵青岚摸到舒幼盏身上的汗将衣服都打湿了,瞧见她如今冷静了些,重新把人抱回床上,返身去又拿了套睡衣、倒了一杯热水回来。
她走的时候舒幼盏什么样,等她回来就还是什么样。
直到领口微凉,Omega才勉强找回理智,指尖动了动,没什么力气地去拨开她的手:“我……自己来。”
“刚才往我身上黏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自己来?”赵青岚扬了下眉头,趁着她没什么反抗的力气,换衣服的动作一气呵成,重新把她抱在怀里,借着床头的灯光,看向此刻蔫了吧唧、任由摆布的Omega。
她抬手摸了摸对方后颈附近的位置,放软了声音问:“疼?”
舒幼盏没什么劲儿地“嗯”了一声,以为她要开始哄自己了,都做好了不搭理她的准备。
结果赵青岚却声音含笑地回了她一句:“疼就对了。”
“方才本来可以不用受这罪的,趁着症状不严重,吃点药也能压下去,谁让你不知死活地来撩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