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哇,皇后和婕妤都没动静儿,反倒是让一个才人得了势。”
“谁说不是呢,我从前听说皇后娘娘同——同那位长得相像,这才花了好些银子拜托同乡给我安排进了永安宫,谁知连陛下的面儿都没见过,要说咱们皇后也是个不争气的。”
“就是啊,原以为永安宫是个好去处,我也是打点过关系才进来的,谁知被安排过来洒扫,莫说陛下了,就连皇后的面儿也难见着,早知道啊,不如不去打点,没准儿还分去了唐才人那儿呢!”
两个扫地的宫女抱着扫帚,凑在永安宫门外嘀嘀咕咕。
若竹刚巧出来,见二人在偷懒,便说了几句。两个宫女对视一眼,皆有些不耐地应了一声,懒洋洋地挥起了扫帚。
见若竹走远后,方才那说托了同乡才进永安宫的宫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还真当自个儿是个人物了。”
另一人垂头丧气道:“早知如此,何必多花我那几两银子呢,你说,咱们要是能去唐才人那儿该多好。”
这人不过随口抱怨一句,也没那胆子做这种事情,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另一个宫女想起自个儿在内务府里那个当了小总管的同乡,眼珠转了转,心思活泛了起来。
永安宫外的这些话自是传不到姜宁灵耳中,她正坐在桌边,笨手笨脚地秀着一个香囊。
不过她手法笨归笨,但绣出来的纹样倒是规规矩矩,并未歪歪扭扭了去,不一会儿的功夫,香囊便已初现雏形。
吟南在一旁看着,起先极担心她会戳着手指头,可看了一会儿,见姜宁灵每一针都看似要戳到手指头,却又都能险险停住,便大概明白了这是皇后独特的手法,笑吟吟地看着她弄。
“娘娘这是为陛下绣的吧?”
姜宁灵听得吟南语带欣慰的一句话,手中动作一顿,心这道还真不是给穆淮的。
不过话若是说得这么直,万一传到穆淮耳里,定会让他觉得没脸面,姜宁灵想了想,模棱两可道:“本宫先拿这个练练手。”
姜宁灵作为姜家的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过在女工上头,姜夫人却并未要求她许多,只需她学会便可,至于精通不精通,便未做深究了。
今儿个姜宁灵纯是闲来无事,心血来潮想给自个儿绣个香囊挂在月要间,本就磕磕绊绊着呢,被吟南这么一问,顿时想起若她只给自个儿绣而没有穆淮的份儿,好似有些说不过去,但若让她连着绣两个,又实在是难为她,闷头绣了一阵后,索性往小桌上一放。
不绣了。
省得穆淮问。
刚放下香囊,去内务府领份例的若竹也回了来,见房中并无旁人,便低声道:“娘娘,奴婢从内务府回来时,听到路上有几个宫人在说,陛下把从前敏贵妃最爱的那支步摇赏给了唐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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