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郑承礼文雅一笑,“钱砚和林芯也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相当年还在御学堂里的时候,钱砚就一直围着林芯转,如今成了亲,也算是成全了一段佳话。”
二皇子郑承旻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向那面看了一眼。
其他人皆是附和,唯有一位公子哥神色阴沉,久久看着两人碍眼的背影,怒火中烧,眼中闪过一抹暗色。
众人皆牵过自己的马匹,上马准备出发,旁边那个绿袍公子看这公子哥在愣神,上前用扇柄打了一下他,调笑道:“朗骞,看什么呢,走啦!”
赵朗骞回过神来,赶忙收敛神色,笑道:“柳兄,我没看什么。”随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跟着众人一齐上马。
柳尧熙则若有所思看了看赵朗骞,又看了看远处的钱砚二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划过一丝趣味的光芒,还暗含着几抹期待。
这边策马奔腾的声音响起,声音逐渐在耳边放大,钱砚便调整了马的方向,向后转身,一眼便看到了几位皇子和各位公子哥。
他微微一愣,随后利落地从马上翻身下来,伸手搀到林芯的腋窝,把她也带了下来。
林芯双脚还未落地,就听钱砚低声跟她道:“等会跟在我身后行礼,跟我叫人。”
这边林芯刚颔首颔到一半,就看钱砚拱手作揖,朗声道:“微臣参见两位大殿下、二殿下,各位公子。”
林芯半步在他身后,跟着行了个礼。她好奇地抬头微微打量了一番各位公子,都是有些眼熟的。
郑承礼端坐在马上,勒紧缰绳,微微颔首,微笑道:“钱大人不必多礼。想不到今日如此之巧,正碰到钱大人与尊夫人一同骑马。”
钱砚直起身躯,不卑不亢道:“是微臣的荣幸,在此遇见两位殿下。但是内人刚跟臣说身体有些不适,微臣心下担忧,恐不能随驾左右,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大皇子郑承礼刚要开口,就被柳尧希截了话头,他骑坐在马上,偏偏手里还轻摇着扇子:“哦?这么不巧吗?殿下与我们刚到,钱大人就要走了吗?”
说着柳尧希双眼闪过一丝精光:“昔日听闻钱大人的骑术为一绝,刚才在那边看到您,还以为今日有幸能欣赏到您的风姿呢,不如……”
赵朗骞也笑着开口道:“昔日臣与钱公子为同窗,曾经与他一同上过一年的骑术课,在课上钱公子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如今好几年未再见到钱公子的马上风姿,不知今日可否有幸能够再见到。”
“这……”钱砚刚面露难色地迟疑了一下,还没说开口说什么,就听到有人出声。
谁都未曾料到二皇子郑承旻在此时开口,面色一贯是淡淡的,但却道:“既然尊夫人身子不适就去请大夫诊断一番吧,不要在这耽误时间了。”
闻言各位公子神色各异,尤其是刚刚说话的赵朗骞,脸色瞬间有些怪异。但柳尧希却是摇着扇子环顾了一番各位脸色,脸上拢着一抹笑,双手一合,微微躬身:“是尧希唐突。二殿下说得对,那尧希就恭送二位了。”
钱砚闻言意味不明地看了郑承旻一眼,见他连目光看着远方,没有往这面看,微垂下眼睫,遮住眼中微露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