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心中有火,遇见苏孚,脸色更差:“苏翰林成天跟着草民做什么?”
苏孚此刻有猜想,没再维持矜持、隐忍的人设,出言道:“二皇女和三皇子一父同胞,虽说三皇子做的事赖不到她身上,二人品性大抵也差不多。我怕她对你不利。”
江怀瑾:“不怕草民将这话往外传?”
少女又拿那情意绵绵的眼神望过来:“我信你。”
江怀瑾似笑非笑:“翰林这话还是别随便说了,也不必再来。一则草民信二皇女的德行,二则二皇女主管户部,草民行商,总免不得和二皇女打交道!翰林能来一日两日,来得了三日四日,一辈子么?”
苏孚脱口而出:“有何不可?”
江怀瑾不再看苏孚,凭栏远望,望暮日余晖,山川婀娜。声音极冷极淡:“翰林愿意,草民不愿,勿要多说,倘若翰林再胡搅蛮缠,休怪草民不讲情分,找二皇女做主,参翰林一本!”
随侍昭陵紧跟江怀瑾,昭拂慢一步,犹豫片刻,回头说:“其实您来,公子是很开心的。”
苏孚挑眉,昭拂:“公子被迫以男儿身行商,看似不在乎流言蜚语,其实每回谈生意回去,心情都很不好,要长久地沐浴,总是眉头紧锁。这阵子,公子虽然嘴上说烦,每次回去,笑容都多了许多。”
苏孚笑笑:“你叫昭拂?谢谢你,我在外堂坐着,候你们出来。”
昭拂感激地行礼。
包厢除去那两位波斯女商,还多出二皇女与宋辉。江怀瑾下意识皱了下眉,波斯女商指着宋辉:“你不愿,卖给她。”
宋辉得意地笑:“恰巧遇见,江公子不介意拼桌吧?”
势均力敌,变作一边倒。江怀瑾的不虞,在波斯商女受宋辉挑唆,恶意灌酒时达到顶峰。
他出外言商最多喝三小杯,旁人给二皇女和江家面子,没有不长眼多灌的。
眼下正直皇女沉默着看戏,江怀瑾处境就变得艰难起来。
君兰息自诩君子,想着,自己不愿为难心上人,是江怀瑾不知检点,和苏孚相谈甚欢,必须给他点教训!
他真的和宋辉说得那样,与苏孚关系不一般吗?
那为何惺惺作态,不愿与自己好?
倘若和宋辉说得那样,将他灌醉,他会不会说出真话?
他醉了,会是怎样的绝色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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