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冬机灵,试探道:“我去打听打听?”
林镜点点头,知道苏孚真正三日滴米未进,微微抿唇。
“老板,您在担心苏小姐?”
林镜猛地拉下脸,将人赶出门去。
后半夜,林镜敲响律冬房门。
“她说,除非迎我入府,否则不再进食?”
律冬偷瞧他,没多话:“我那兄弟是这么说的。”
走廊幽暗,林镜的脸陷在深沉的墨色里,叫人看不清神情。
良久,才说:“让你那兄弟帮个忙。”
宵禁时分,庭院岑寂。
苏孚跪在祠堂,有人敲三声门,鬼鬼祟祟摸进来。
这人瘦小如猴,满口龅牙,眼里精光闪烁:“小姐算得真准,那律冬真找到我,要带人来。”
苏孚站起来,掏出荷包丢给他:“其他人都引开了?”
瘦猴满意掂量,咧着嘴:“当然,那我这就将人引过来?”
“别说漏嘴。”
“放心。”
侯府高楼广厦,宇阔庭深,建筑循雅奢风,小路纵横,四通八达。
随瘦猴从后门偷进,七扭八拐到祠堂,林镜越走越后悔。
待到门口,已想折返,被瘦猴擅作主张推开门,才不得不昂首阔步进去。
瘦猴贴心合上门,苏孚跪着,扭过头望来。
十六岁的姑娘,脸上充满胶原蛋白,纵是眼下泛着淡淡青影,也水嫩明艳得不像话:“你怎么来了?”
林镜看着她锃亮的双眼,心中不是滋味。
于是他四下打量,冷笑道:“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荣华富贵?也不怎么样!传闻苏小姐将死,我作为故人怎能缺席?自是来好好瞧瞧落水狗的!”
第55章 老鸨(4) 她最会骗人!……
侯府阔气, 半步燃座灯台,照得堂周亮亮堂堂,甚至看得清苏孚粲然笑开时的唇瓣走向。
林镜越发不痛快, 拂袖欲走, 苏孚机敏地扯住其衣摆。
“松开!”
苏孚嘻嘻笑道:“那你不许走。”
林镜额旁青筋跳了两跳。
苏孚站起来掸掸罗裙, 伶俐凑过去:“那天我走后你如何?这两天你过得好么?”
问东问西,林镜不胜其烦, 眉心蹙起:“别得寸进尺。”
苏孚撅嘴:“正常说话也不让。”
女子胡搅蛮缠的功力林镜心知肚明, 逐渐懊悔冲动行事,如今箭在弦上, 只道快刀斩乱麻,早些离去才好:“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根本不想再与你扯上干系!遑论进侯府, 不该再说,也不该再想!”他一本正经地告诫:“这对咱们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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