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臣黎懒得理她,转身要走,却被孟阮强行留住。
“那个,你等等!其实我就想和你解释一件事!”
钟臣黎再次站定,女孩娇小的模样堪堪到他肩膀。
“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你想死?”
孟阮只是想为自己辩解,当时她到了他的金鳞池,就已经打消了想害他的念头。
她打算把一切说明白,只不过钟臣黎先她一步,说出了他们的预谋。
孟阮:“你赶我走的时候,我以为你要打我,所以才还了手……”
她一掌打过去,让钟臣黎措手不及,由于正在运转周天的关键时期,这一掌简直是震及元神的痛。
那是可以钻入骨髓、心脏,从头颅到躯干的剧痛,是粘附在身上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的滋味,所以也有人称它堪比“小天劫”。
孟阮:“……你现在还疼吗?”
钟臣黎冷漠地睨她一眼:“我疼不疼与你何干?”
“好好好,你说不相干就不相干,我不问了。”
孟阮转身,看向远远近近的灯河,到处弥漫着温馨团聚的气息。
“今晚是中元节,明天他们就要把新娘扔到河里,供奉蛟龙,我知道这怪事与你无关,可我也觉得奇怪,假设真有蛟龙,那也应该在梁朝的宫里,那地方乌烟瘴气的……但为什么要在这里祭祀?”
钟臣黎:“你还去宫里看过了?”
“嗯,但我不敢确定,这么明显的邪气,难道就没有道士看出来?再说宫里也不也有国师?”
“你会不会太真了?国师同流合污不行?”
孟阮被说的一愣。
她听闻现今的国师大多都是道长、真人出身,假若真就如此,那不是给他们同行抹黑吗!
孟阮:“我最气不过的是这蛟龙故意把自己的‘祭祀’放在中元节的第二天,还自称‘龙神’,实属嚣张。”
钟臣黎拂了一下袖子,“这天下兴亡也与我无关,你爱管你自己管吧。”
他不理会人间繁华,坚韧又孤独,还有一种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尽管龙君嘴上逞强,总说所有一切都与他无关,但孟阮真的能感受到他的寂寞。
这偏偏就是人类才有的情感。
孟阮垂着脑袋,点点头:“小道自认有错,以后不敢再在龙君面前放肆了,龙君多保重!”
说完此话,她就不再留恋,飞身离开屋檐。
钟臣黎望着她飘飘而去的身影,眸光沉沉。
哦,我还想为你找借口。
你却急着和我划清界限。
钟臣黎顿觉这一切很是离谱。
很可以,你又成功的惹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