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闹起来,花仔一个人打他们三个,但这会儿花仔却是背靠着一箱黄金,拎着一壶酒,有一口没有一口地喝着。
三个人彼此望了一眼,围过来:“花姐,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儿?”
花仔瞪他们一眼:“老子被拒婚了,你说算不算事儿?”
韩松答道:“换成别人,当然是大事,足以上吊抹脖子。但对花姐你来说算什么?你不会把他抢过来么?”
风长健和姜钦远敬佩地看着他——不愧是去北疆打过仗的人,想法这么猛!
当然这么危险的念头是很可怕的,两人生怕花仔真这么干,连忙纠正他:“那可是姜夫子!你以为是一袋芋头么?想抢就抢?!”
花仔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倒是想抢……”
可是人家连房子都可以烧没,她去抢什么?
“算了,强扭的瓜不甜,世上的男人这么多,我又何必非盯着他一个?”她已经喝出了几分醉意,眸子有点迷濛,“你们三个反正都没娶,不如……”
三个人齐齐睁大了眼睛,一脸惊恐——花、花姐该不会打他们的主意吧?
花仔确实有这想法,但视线在三个人脸上转了一圈,还是摇了摇头:“不行,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三个人这才松了口气——呼,花仔当兄弟那是极好的,可是娶回家当老婆,那就要人命了,除了姜夫子,谁能吃得消?
花仔喝酒喝得有点意兴阑珊,便带着三个人换地方找乐子。
三人见她说找乐子,还以为是明月坊。
结果花仔把他们带到了赌坊。
风长健和姜钦远是被家里管得极严的乖宝宝,头一回来这里,小心翼翼又掩不住好奇,四下里张望。
韩松则牢牢捂着自己的钱袋子,口里念叨“十赌九输”。
“去玩儿吧,今天赢了是你们的,输了是我的。”
花仔的话刚落地,就听一人轻笑道,“师叔好大方,咱们也算相识一场,二当家能不能接济接济我?”
花仔回头,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熟人。
他一般地也穿着贵公子喜欢们的锦衣,可那豪迈的坐姿、眼睛里锐利的光以及脸上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宣告了他的出身来历与众不同。
北狄王子阿都。
不过北狄王已经对大央俯首称臣,他现在已经是世子阿都了。
风长天放北狄王回去,却留下了北狄王唯一的儿子阿都,留为人质的意图显然十分明显。
阿都看上去好像没有半点当人质的拘谨,跟花仔打过招呼之后,便晃了晃空荡荡的钱袋,“手气太烂了,一把都没赢过,饭钱都输光了,求师叔施舍施舍。”
花仔也不知他是怎么拜了风长天为师,既然是自己的便宜师侄,便掏了块金锭递给他,刚好这桌赌的是她最喜欢的大小,她也坐下来一起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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