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昨天他清醒时候说的话吧!
所以现在酒还没醒???
哈哈管他呢先玩到是正经!
花仔生怕他反悔,飞快梳洗完毕,再匆匆把早饭扒拉进肚子里,就跟着姜安城一起上了马车。
花仔不住打量姜安城。
姜安城坐得端正,神情镇定,和往常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第五次花仔盯着姜安城瞧的时候,姜安城终于忍不住问道:“看什么?”
“夫子,你现在还清醒么?知道带我去皇宫干嘛么?”
花仔问。
大年初二,各处衙门都已经封印,学馆也已经落锁,许多铺子都关着门,东家与伙计且要过年呢。
这条街平常是大臣们上朝的必经之路,以往是车水马龙,热闹喧天。
今天这个时辰却是格外安静,整条街,不,整座京城,好像只有他们这一辆马车在缓缓行驶。
马车内放着帘子,光线半明半暗,花仔的眼睛圆溜溜的,在这样的光线下看起来水光潋滟。
姜安城以前一直觉得上下朝的路上甚为浪费时间,哪怕是带着公文在路上批,到底不如在书房方便。
可此时,他却隐隐希望,皇宫再远些,这条路再长些,最好让这马车一直走下去,永远不到头。
“你以为我带你去皇宫做什么?”他问。
明明已经有所克制,但因为轻,所以声音听上去依然让自己都觉得过分温柔。
“玩儿啊!”
“想得美。”
花仔瞧了他半天:“那去干嘛?”
“各处衙门虽说到了年节要封印,但六部皆有人轮值,尤其是兵部,时刻要留意天下各处的动向,所以缺不得人。”姜安城道,“你在麟堂能学的已经不多了,今后便跟我去兵部。一来就在我身边,可以随时教你;二来对于各处兵力布置、军械与粮草的供应与调配还有将领与兵士的调任,皆是你接下来要学的。”
花仔:“……”
她现在可以确定了,夫子没有醉,他很清醒。
*
各衙门要留人轮值不假,但留也留不到姜安城头上,当值的几名官员见到姜安城过来,着实吓了一跳。
若不是天大的事,能惊动这位老大吗?
大家的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不会吧,大过年的,哪里叛乱了吗?!
然而姜安城什么事也没提,还同他们彼此恭贺了新春之喜,然后便带着随从进了官署。
大家立刻注到了姜安城的随从换人了。
以前随行的是季齐,现在换成了一位少年郎。
兵部有着最丰富最翔实的军事资料,姜安城拿出来北疆与北狄的舆图,然后命人搬来沙盘,铺在书案上,先把这些年来双边的战例同花仔大概讲了一遍,然后一一开始在沙盘上演练详细战例的具体攻防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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