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江诚想着,又摇了摇头。
他们夫妻两个昨天在兴盛华庭已经撕破脸,想要孟悦如出钱给他,比登天还难。
怎么办呢?
温江诚目光环视着家里富丽堂皇的装饰。
只要一想这些东西很快就不属于她,他的心就在滴血,痛苦的无法呼吸。
恰好,温明澜拖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
她背叛了孟悦如,孟悦如便再也容不下她,直接命令她离开自己的家。
温明澜的户口早就被迁走了,她和温家实际上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赶她出去不算遗弃,孟悦如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只是会想起温苏苏……
想起温苏苏的话。
我多想听你说,你不舍得放弃温明澜。
孟悦如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分明恨透了温苏苏,从未对这个女儿有半分母爱,半分好感。
但想起她沧桑的双眸,心却止不住的疼痛。
此时此刻,唯有将所有的郁闷和戾气都发泄在温明澜身上,才能让她好受一点。
但也只是一点。
温明澜被勒令只带走自己贴身的物品,多年来孟悦如赠送给她的珠宝首饰都必须留下。
她便拖着个行李箱,里面装的除了衣服,别无其他。
温江诚看见她从楼上下来,怔然片刻。
他忽然想起一件忽略许久的事情,冷不丁问温明澜,“你和苏睦还有往来吗?”
温明澜怔了片刻,淡淡开口:“他很久没联系我了。”
确切来说,从前年的生日宴上,她的身份曝光之后,苏睦就没联系过她。
原先对她极其热情的苏家,也顿时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好像两家的婚约,从来不曾存在过。
好像当初巴结着温家,巴结着她温明澜的人,不是他们苏家。
温江诚便说:“既然他们家不仁不义,这婚约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你不用离开,我给你物色了一门新的婚事,改天你见见他。”
温明澜手指一颤,有种绝处逢生的幸运感,又觉得这么幸运的事情背后,定然有诈。
她轻声问:“是谁?”
“天晟的张总。”
话音刚落,温明澜脸上的血色寸寸褪去,一张脸苍白如纸。
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反倒是一旁的孟悦如下意识道:“你疯了…那姓张的都四十五了!”
温江诚语气平静:“男人四十一枝花。张总是才俊,有权有势,虽然年纪大了点,但配你也是绰绰有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