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姑对众人大声道:“这两人趁着我爹娘去世公然买卖侄儿侄女侵吞我家资财,瞧着我发达了,便又来吞没我家资产,可恨至极。”
她又指着康行三质问:“我爹也是你兄弟,他尸骨未寒你就卖掉他儿女,良心何在?”
围观群众纷纷点头:“对啊,适才是你自己说要不是你卖她她哪来的大宅子,这可是坐实了自己买卖侄儿。”说到群情激愤处,还有许多人将臭鸡蛋、烂柿子拿去丢这两人,衙差将两人捆走直接如拖死猪拖走了。
慈姑这才松了口气,这却是她托人请的衙差。如今这些衙差将这两兄弟抓进官府,若有买卖侄儿侄女的罪责,只怕够将他们喝一壶的。
她进得门去,门内大松气得牙呲目裂一拳砸在墙上,慈姑她对这两人无甚感情,大松可不一样,毕竟是他亲人,如此无耻叫人更生气。
慈姑叹口气,劝慰他:“还是回书院,好好儿读书考出个功名来,今后也好少些纷争。”
大松郑重点点头。
慈姑又与大松商议:“我听福王说他有个门客正好要去眉州,便拜托他替跑腿,将这眉州的店铺田宅归还回来。店铺是爹娘心血不好卖,雇几个人在店里好歹经营着那家店,收成供养着翁翁。田宅只留祖屋和坟茔地,其余的便都变卖了。你说可使得?”
“使得。”大松毫不犹豫,“卖了便给你置办些嫁妆,如今我们在汴京城里生活,这汴京城女子的嫁妆都丰厚,若是你以后嫁妆不丰厚,岂不是以后要被人低看。”
慈姑笑:“如今我们有好几家酒楼,又愁什么倒是哥哥要备些礼预备着今后向岚娘提亲。”惹得大松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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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开宴,贵女们纷纷围着郭翠美献殷勤,羡慕她能有福王这样的如意郎君。郭翠美面上含羞带怯,心里却暗自得意。
忽然有丫鬟来相请:“外院里老爷来人,说福王正在外头,叫娘子出去一见。”
一石激起千层浪,满屋恭维声不断,娘子们纷纷打趣:“福王可是一刻都等不得。”
郭翠美心里甜滋滋的,忙起身收拾了绶带出去。
她远远便瞧见了福王正站在亭子里,通往亭子的通道边站着爹爹,见女儿过来叮嘱她两句:“不知为何今日福王定要见你,你们不可逾越,就隔着亭子说两句便是。”
郭翠美垂首应是,行至亭子外头,两人窗里窗外一站,相隔咫尺,郭翠美一对含羞带怯目敛:“不知殿下今日前来为着何事?”
“我原本不当来的,可是郭娘子你做事太过极端。”福王皱皱眉头,“听说你还打着宰相府的旗号去干涉开封府办案?”他心里原本是觉得宰相生得清俊,又是皇兄指婚错不了,可如今看她一番上跳下窜,着实叫人心里腻歪。
什么?
郭翠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忙做出一副潸然若泣的样子:“殿下,这话去听得我糊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