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说起来这炙烤五花肉的味道怪香的,不如我们待会点这道菜吧。”
于是纷纷有食客点单:“老板,这里要一盘五花肉。”
“哎!”勺儿欢天喜地就去点单。
见诸怨平息,慈姑便走到李福儿身边,笑着问她:“我这红烧肉之事解决了,李娘子的事情当如何解决呢?”
什么?中间还有内幕?
本来准备散去的食客们一听便都站住,纷纷竖起了耳朵。
慈姑笑道:“您是侍郎家的娘子,怎么会在适才说什么欺侮我们老百姓不如官兵有权有势?”
“修建堤坝的都是普通兵卒,哪里比得上侍郎家娘子有权有势?”慈姑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慢悠悠道,“李娘子颠倒黑白隐姓埋名,为的到底是什么呢?”
“再者,堤岸堂厨这却不是开门做生意的店,只面向修建堤坝的兵卒,李娘子是如何拿到这一盘红纱肉的?除非是在兵卒中有自己的人才能拿到。”慈姑笑道,“这可就奇了怪了,堂堂侍郎家大娘子,又为何能与兵卒认识?这当中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李福儿先是气得满脸通红,而后等她说完这一句后脸色又变得煞白,她举起手指指着慈姑,声音都变得哆哆嗦嗦:“你你你……你信口雌黄!”
慈姑笑眯眯欣赏她一脸窘迫:“我只是合理疑问,又不是污蔑李娘子。李娘子为何这般激动,莫非——真是被我说中了不成?”
李福儿吓得拔腿就走,连桌上的食盒都不敢再要,她走得匆忙狼狈,偏偏慈姑还慢条斯理道:“奉劝李娘子一句,下次想要陷害人,总要先捉住把柄才成,莫要先将自己的马脚露出来,这可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么?”
惹得食客们哄堂大笑。
这一桩趣事很快就流传了出去。汪三爷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此事隐晦写进了朝报里,他未点明是谁家娘子,只隐晦说对方是官宦之后,于是好奇的汴京人们便纷纷打听起来,当时在场许多食客于是纷纷献上真相:那可是李侍郎家娘子。
于是李福儿就此被诸人都知道她非但处心积虑去康娘子脚店里找茬寻事,还得到了仅限于兵卒们所吃的那一份红烧肉借此挑事。
文葆帝姬得知在她上次宽容了李福儿之后李福儿并没有金盆洗手反而再次陷害慈姑后便在城里贵女圈中放出风去,将当日发生之事说与诸人知道。于是京城的贵女们便都知道了李福儿原来还欺压商户女和欺负父亲下属女眷。
有了这几桩事,她在京城的名声算是彻底败坏得干干净净。
气得李侍郎将她送回了老家。
至于慈姑店里可谓是因祸得福,因着这桩事许多食客都知道了慈姑娘子脚店里的红烧肉没有放油,而是利用食物本身携带的油脂进行烹饪。是个有脑袋的人就会想到这法子一来麻烦,二来减少了食物的口感,店家既吃力又不讨好食客,若不是真心为了食客考虑,谁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