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姑慌得摇摇头:“不是,我无妨的。”
濮九鸾郑重盯着慈姑,眼睛似乎要到她心里去:“不要为着我违背本心,你只做自己想做的便是,其余的事情交给我来。”
“嗯!”慈姑点点头。
她执意要自己洗漱,濮九鸾便笑着自己退出去,唤丫鬟进来,丫鬟服侍慈姑洗漱完毕,慈姑便想出去寻濮九鸾。谁知却被疾风劝住,只叫她在庭院里等。
濮九鸾在后堂,只不过他完全不似平日里那般和风细雨,
反而一脸冷酷正对着一个人问罪:“姑苏梁家的子嗣送到了何处?”
那人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勉强在辩解,濮九鸾似乎有些不耐烦,抬腿就是一脚,那人被踹得趴在地上簌簌打颤:“是,是李家的人花了银子买走了。”
“李家与梁家世仇,你将子嗣卖给李家,岂不是明摆着要害他家?”濮九鸾一张脸如,冷肃起来,“为着银钱残害无辜是个什么下场,你可记得?”
他走过去,不知做了什么,那人像被人撤了骨头架子,溜到了地上,瞬间动惮不得。
濮九鸾拿起巾帕擦自己手上的血污,慢条斯理:“我皇城司的人切记不可伤及无辜。”
那人身后一队人皆肃然应是。
濮九鸾这才走出庭院去前院,一见到慈姑的瞬那阴霾尽消,一脸冷硬冰雪消融,问她:“洗漱完了?”
又往后一退:“我身上可有气味可冲撞了你?我适才办些事,应当等沐浴后再来寻你。”
慈姑摇摇头:“不用。”
“脚还伤着,又怎么能乱走呢?”濮九鸾却侧了侧打量她,“来,我送你回去。”而后一弯腰便将她抱了起来。
这却与原来不同,上次那是在雷雨中慈姑本身的不安和惊惧战胜了羞怯,可如今……
慈姑满脸通红无措闭上双眼,黑而密实的睫毛垂下,不安颤抖着。
濮九鸾弯腰小声劝慰她:“无妨,她们都走得远远的。”
慈姑将手搂在濮九鸾腰际,能觉察到被自己紧紧抓着的腰部紧实有力,她慌得一睁眼,可一抬眼看到扣雕刻成镂空竹叶的束腰玉带,双颊又如桃花一般带粉,她索性别过头不再去想。
濮九鸾将她抱进屋后小心翼翼放置在椅子上,而后才从博古架上取下一瓶药膏递给慈姑。
疾风咋咋呼呼:“这药膏可是太医院特意为您所制,集了好几年的药材,拢共才出了两瓶,据说对跌打伤极有好处,就这么治崴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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