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还会时不时碰到对方肩膀。
慈姑便想起上次在白鹿山上并排而行的情景。
他步子压得极慢,路上与她说些逸闻,谁知还是很快就到了院门口,濮九鸾心里暗暗叫苦:为何当初要将两人的院子安置得如此之近?
浑然忘了自己当初安排院子时是想叫慈姑离自己近些。
慈姑见夜色渐浓,便提议:“还是我送你回去罢。”
?
濮九鸾意外之后便是大喜,忙道:“多谢,这天黑漆漆的,我胳膊又受了伤,着实举不起灯笼。”
慈姑便将濮九鸾又送到了他的住处。
只不过濮九鸾又道:“如此月黑风高,怎好叫你一个女儿家独身走路?还是我再送你回去罢。”
慈姑一想也是,她今儿个白天被那黑衣人吓破了胆,着实不太敢一人走夜路。便也应了。
濮九鸾便又将她送到了院门口。
两人你送我我送你两两相送在这段道上很是磨蹭了一段时间。趴在墙头守护着侯爷安全的暗卫们都无聊得打起了哈欠。
“还没完么?”
“是啊,也不知第几回了。”
“兄弟,给我一包香瓜子。”
下人住的厢房里青衣却在狠狠训诫妹妹:“徐林都说了今日进来这位娘子,就要当孟家娘子一般对待,你却为何怠慢?”
蓝衣哭丧着脸:“我怎知侯爷成心护着她……”
“你当真糊涂!”青衣瞪她一眼,“侯爷何时领来过什么女子进府?”
“领来了又如何?不过是个平民女子,瞧她还进厨房亲手做羹汤呢!”蓝衣一脸的不服气。
“你就是为着这个才存心试探?”青衣腾一下站起来,“当差这么多年,哪里有主家吃药你藏起蜜饯的?不是有心试探便是存心为难这娘子!”
“我就是为难试探又如何?”蓝衣哼了一声,身子一拧。
青衣走过去苦口婆心劝她:“妹妹,你便歇了那不安分的心思罢。你我固然荣宠,那也是因着我们的娘伺候过老夫人又为她老人家守墓至死,如今府里没个女人做主,以后侯爷婚嫁,你我便乖乖腾开位子,莫要无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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