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红马一路往球场外奔去,早有专门的月奴在挥出那一杆的同时便被吃痛的枣红马从马背上甩了下来,落在泥地上,还好她身手敏捷,不过是打了个滚,便安然无恙的立在地上。
狂奔过来的赵祐见她无恙,常常舒了口气,站在了原地。他身后早有众多卢家族学里的同窗们激动往场上冲去。
杜怡人也从惊愕中恢复过来,她咬牙切齿,挥舞起手中的球杆就往月奴脸上挥来。
“啊——”饶是场外的小娘子也都看清楚了杜怡人的行为,这可是犯规的大事!更别提比赛的都是小娘子,毁了容可如何好嫁人?
只见明月奴,伏低了身子躲过那一棒,又右脚一伸踹到杜怡人手腕,将她手中球棒踢飞。竹娘和卢娇娇几人忙纵马过来将杜怡人围在中间,单等着夫子们来处理。
月奴惊魂未定擦擦脸上的汗,却不知赵三郎何时到了自己身边,他捏了月奴手腕见她手腕无事才皱着眉头道:“你就那么想赢么?不过区区一场比赛,赢了输了又如何?”
“才不是呢!”飞奔过来的月娥听到这话,没好气的白了赵祐一眼,饶是这个郎君长得俊俏,也架不住她的生气,“我们都连输五年了!要不是月奴可要输第六次了!当然重要!”
“重要!”王兰珠翻身下马跑到月奴身边,抱住明月奴“哇”得一声哭出来,“队长!我们赢了!!!”
赵祐还想说两句,可后续围上来的小娘子们早就将他挤出了圈子,大家围着五位击鞠队的小娘子,兴高采烈大喊,又将她们抛起来,直扔到空中“卢家女学!卢家女学!”其声震天。
连场下的卢氏女学的夫子们也喜形于色,杜馆长在一旁笑的勉强,她从前五年连胜,哪里想到今日有这意外?何况门下弟子还出手伤人?
自然要给卢家一个交代,等场上的小娘子们庆祝完毕便簇拥着击鞠队们往中间的短垣走,那里有两家女学的夫子和念筹官,正好看看如何处置杜怡人。
杜怡人跪在下首,杜馆长瞪了她一眼,先出声呵斥道:“我杜家女学向来教导学子不应争抢好胜,你却违反规矩,挥舞马杆袭击对方小娘子,该罚!”
杜怡人此刻才吓得啜泣起来,低声求饶:“是我错了!杜馆长,我一时鬼迷心窍,坑害了对方!”
杜馆长叹口气:“念在你是初犯,便罚你从内舍降入外舍,三月禁足,不能出外打球。”
这便是要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卢氏女学的一干夫子们皱皱眉头,杜家击鞠队本来就不上学,便是内舍外舍又有何区别?何况只是区区三月不能外出打球,这算什么惩罚?
场内的小娘子们也面面相觑,互相用眼神表达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