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比方才的书堂略小一点,有好几张床榻,应该是平日休息之所,依旧是空空如也。
婢女们已经去了有一会,随时都有可能会回来,她却是一无所获,秦欢便有些着急,又进了隔壁最小的那间房。
一踏进去,她就闻到了淡淡的熏香,这与方才那两处全然不同,屋内摆设和东西都是新的,而且书架上有书,桌案上也摆满了东西,俨然是个书房。
而且是个正在使用的书房,看到墙上挂的画像,书房的主人不言而喻。
这是严首辅的书房,他为何要把书房设在如此偏僻的院子里,这其中定是有秘密。
秦欢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地往里走,里面的摆设齐整,东西也是一丝不苟地摆着,但大多都是普通的书册,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正当秦欢不知怎么下手去翻时,屋外传来了走动声,以及有人说话的声音,她这会也出不去了,只能找个地方暂时躲藏。
“谁准许你们进来的?”严厉的呵斥声响起。
“老爷恕罪,是有位客人身子不适,进内歇息了片刻,这会四处都瞧不见人,奴婢才进来的。想来客人应该是回水榭了,奴婢这就去寻。”
“哪家的客人?你也跟着一道去看看。”
正在说话的是个长者,头发有些许白丝,即便是如此炎热的天色,他也依旧是将盘扣到最高的脖颈处,扑面而来一股严肃的气息。
他吩咐完身旁的下人,才缓步进了书房,先是在屋内环顾一番,才放心地坐到了书案旁。
秦欢躲在书架与墙壁的空隙间,偷偷地往外看,头次做这样的事情,她却有种异常的镇定,没有漏出丝毫声响。
虽然之前没见过严首辅,但在看见这人的第一眼,她便知道,此人就是严首辅,与她心目中所想的样子基本吻合。
她是方才严首辅进屋时看到了他的脸,这会他背对着她坐着的,完全看不见他的神情,只知道他好似在写些什么。
写好之后他还长叹了声气,随后搁笔喊来了下人。
“将这封密函送出城,交到南越将军手中,记住,和之前一样,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南越将军?他为何会与临国的将军有来往,而且还是秘密往来,他到底在做什么打算。
想起那日沈鹤之说的,南越在城外驻扎的军队有所异动,秦欢的心便在猛跳,难道这事真和严首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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