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之知道她一定会过来,才会挑在此处上药,伤药被不客气的夺了过去,伤口已经简单的处理过,但依旧狼狈。
秦欢本是不会处理伤口的,全靠了不断受伤的沈鹤之,让她如今驾轻就熟,可以面不改色的将伤药涂抹好。
“又麻烦阿妧了。”
“舅舅受伤,作为小辈上个药何来的麻烦,倒是辛苦舅舅,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秦欢故意的刺她,谁让刺沈鹤之总拿伤来演苦肉计,一样的招数用多了,当然不管用。
沈鹤之却当听不懂,依旧扬着嘴角在笑,反倒把秦欢笑得没脾气了,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人如此的无赖。
“南越公主此次是来寻亲的,她是南越皇帝来大朝朝贡时与一女子生下的孩子,她生母留下孩子后,就消失了,这次是专门借着荣安和亲的事,进京寻母的。”
秦欢的动作顿了顿,也不过是一瞬的走神,很快又回过神来,为自己之前的吃干醋而懊恼,咬了咬下唇有些赌气地道:“这是你们朝堂的事,与我何干,我又不知道什么公主不公主的。”
听说她是来寻亲的,又忍不住道:“天下男子果真都不是好东西,见一个喜欢一个,走到哪儿便把孩子留到哪。除了我爹爹。”
本来还想说伯父和李知衍,想到当初秦逢德也是养了外室,闹得家宅不宁,如今李知衍又搞出来一个什么徐姑娘,实在是让她生厌。
越发的觉得不嫁人是件再明智不过的事,还不如躲进桃花坞,清净自在。
“阿妧没问,是我闲得慌,非要说与阿妧听。我只是想告诉阿妧,不会有什么公主出现,也不会有人赶你走,太子府永远都是你的家。此刻我若说自己与其他男子不同,阿妧必定是不信的,说还不如做,阿妧以后自是明白。”
话已至此,秦欢也没什么好羞的,干脆抬头看他:“即便公主是来寻亲的,可与你娶妃也不冲突。公主长得貌美,况且那日在周家,我分明看见你与她相谈甚欢。”
还说什么与别人不同,她看他就是打好了算盘,真当她好骗。
不知是不是被她所戳穿,沈鹤之愣了愣,而后畅快的笑了,不是平日那种浅浅的淡笑,而是真的眉眼都带着笑。
“舅舅,你笑什么啊,你别笑了!”秦欢被他笑得脸都跟着红了,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何好笑的,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那日我是带她去找周淮问事情,她作为感谢,说要送我只南越军中养的獒犬,据说威武凶猛生人不敢近身。我说不了,家中养了个小孩儿,怕凶,不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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