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听到沈鹤之要上场起,就拉着他的衣袖左右的晃动,激动的小脸都红了,“舅舅,赢他。”
沈鹤之懒得再去拯救被她扯得皱巴巴的衣服,挑了挑眉看向秦欢,“你见过我击鞠?”
见秦欢老实的摇头,他又问道:“你就如此相信我能赢?”
“那是自然,舅舅什么都会,是天下最厉害的人,一定能赢他们,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秦欢说的真心实意,却把周燕珊听得在心里连喊高明,若要比拍马屁,秦欢认第二,绝对没人敢抢第一,她何时才能睁眼说瞎话到如此境界,就不会总挨手板子了!
而沈鹤之则是被那个落花流水给逗乐了,黑了许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别的神色,“别以为说两句好话,就能免罚,在这好好等着,再惹事,家规处置。”
说完给了周淮一个眼神,让他照看好这两个不听话的小孩,大步朝着国子监所在的那边走去。
待到一刻钟后,两边都重新调整好了人员穿戴好了衣帽,周淮也带着他们到了最高的观台上。
从上往下看,秦欢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沈鹤之。他穿着与学子们一样蓝白相间的打球衫和幞头,这是她头次见到沈鹤之穿这类服饰,竟然看着并不觉得违和。
他身材颀长金质玉相,平日给人一种清冷不可攀之态。而此刻手握缰绳身姿笔挺的高坐马上,却让他有种特殊的少年意气,甚至比身旁的学子们还要打眼。
秦欢仿若看到了十七八岁的沈鹤之,临风玉树朗若日月,不知怎么的,光是看着他,她便移不开眼,甚至心若擂鼓般飞快得跳着。
还是身旁的周燕珊看到她脸红扑扑的,以为她是站得久了身体虚,赶紧轻轻的碰了碰她。
“秦小欢,你怎么了?若是不舒服,我就陪你先回马车上休息。”
秦欢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看舅舅看得入了迷,“许是有些晒的热了,一会便好,快些看,比试开始了。”
说着就拉着周燕珊看向马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周燕珊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她们难道不是站在观台上?这哪儿能晒到日头?
但很快她就被场上的局势夺去了目光,至于这脸红不脸红的,都被她抛到了脑后。
两边都更替了人员,白鹭书院由沈承泽领头,队员换上了更为健壮之辈。而反观国子监这边,除了换上沈鹤之之外,并无改变,看去皆是清秀的读书人。
光是这般瞧着,谁强谁弱可见分晓。
“沈承泽怎么耍赖啊,那几个哪是学子啊,如此大的块头,不知道的人还当是隔壁武馆的呢,到底是要击鞠还是上街卖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