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绫变脸如翻书,寒森森道:“我想做什么?应该我问崔妃娘娘想做什么!”
“陛下亲笔手书将兴庆殿赐给我,崔妃娘娘带着人前来围追堵截,欲以暴力逼我就范,还拿言语威胁我,崔妃娘娘是瞧不上我眼里的圣旨吗?”
顾绫眉眼寒薄,分明是秋日,却好似结了一层薄冰,带着凛凛威严,“既如此,我就将钥匙给你,我们去陛下跟前辩一辩,是听从陛下圣旨,还是听从你崔妃娘娘的威胁!”
崔妃掐着掌心的软肉,心下恐慌,嘴硬道:“这样一点小事,哪里用得着劳烦陛下?只要你答应喜事宁人,接下来不论你瞧上哪个宫殿,本宫都会为你说好话。”
“好一个息事宁人。”
顾绫压抑了一整天的怒火,蓦然爆发出来。一脚踢翻腿边的木凳,任其发出震天响声,却看都没看。
崔妃骇得尖叫。
狭长的眼睛,几乎瞪成杏眼,吓得浑身软肉都在颤抖。
“崔妃娘娘当我是谢延呢,你该不会以为我嫁给他,日后就和他一样可怜巴巴的,任由你们欺负?”
顾绫冷笑一声:“我告诉你,日后不是我跟谢延一样,是谢延跟我一样。今日甭管是谁,只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敢动谢延一根手指头,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眼底寒意太深,令人恐惧。
崔妃咽了咽口水,颤声道:“你……你想做什么?”
顾绫施施然站着,声音清明:“崔妃娘娘不敢让人打我,娘娘猜,我敢不敢让人打你”
她轻轻一笑,“你打我,我姑姑和阿爹绝不会放过你。但我若打了你,只怕崔家还要带着礼物上门求饶,娘娘觉得,我说的在理吗?”
在理,就是这样。
崔妃恍惚间颤抖一下,环住自己的胸,做出自我保护的姿态。
被她过分的凶残吓得有些惊恐,战战兢兢看着她,咬牙道:“你……你……”
“我如何?”顾绫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木凳,那凳子极结实,仍旧完完整整的没有损坏,含着笑意开口,“崔妃娘娘与那个凳子,谁更结实?”
说出的话,格外残忍:“看上去娘娘更健硕一些,不知能不能受住我一脚。”
当场踢人,这样的事情,崔妃相信跋扈骄横如顾绫,绝对做得出来。
代入感太强,崔妃只觉得浑身已经开始疼了,没忍住搓了搓手臂,颤声道:“兴庆殿我不要了,让给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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