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陶嘉神情逐渐惊慌,向顾俞求助,“石头的尾巴好像断掉了。”
顾俞蹙起眉,接过石头看了看。
石头在他掌心里就变得很安分,偷偷往壳里面缩了缩,只露出小眼睛观察四周。
顾俞得出结论:“尾巴尖断了。”
陶嘉着急起来:“怎么会断掉呢?我有保持水质清澈的,昨天看它和馒头玩的时候还好端端的。”
他急得趴在恒温缸边上寻找石头断掉的那截尾巴尖,但视线扫过缸里每一处,除了躁动不安的馒头之外完全没有发现异样。
“在这里。”顾俞更快一步瞧见了什么东西,伸手把恒温箱里的一块灰色圆石拿起来,底下悠悠漂浮起一点米粒大小的尾巴尖。
看来是昨天夜里石头贪玩,钻到圆石底下,结果爬出来的时候尾巴被卡住,于是断掉了一截尾巴尖。
陶嘉难过极了。
“石头不是一只好妈妈,”他控诉道,“肚子里有蛋还每天贪玩,前几天要不是馒头顶着它的壳,都要掉出缸外了。”
顾俞给石头的尾巴上了一些消炎药,又拿了另一个空的小玻璃缸把它放进去干养。
处理好这一切,顾俞站起身,才看着陶嘉说:“土土,你能记起来前几天的事了?”
陶嘉正在伤心,闻言蹲在地上抬起头,和顾俞对视了片刻,语气迷茫:“我为什么记不起来前几天的事?”
紧接着,他又生气强调:“我不是土土!”
顾俞垂落眼睫,抿了一下唇,没有再问。
“你的日记在卧室里,”在陶嘉准备出门的时候,顾俞提醒他,“平时都带在身上的。”
陶嘉记起来了这两天的事情,却把更重要的日记给忘了,顾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头疼。
“好迹象!”在陶嘉匆匆出门之后,吕向霜回复了他的消息,激动地多打了几个感叹号:“恢复期有暂时性的混乱是很正常的,咱们土土现在已经能明显看到进步了!!”
“做个检查,逐步减少药量,吃好睡好。”吕向霜发了个语音条过来,掩盖不住声音里的兴奋:“我这两天在外地出差,等回去了,一定第一时间去看咱们土土。”
顾俞也被他的兴奋所感染,握着手机的掌心收紧,短暂地舒展了眉心,在下一刻却又困惑起来:陶嘉人呢?
顾俞扫视客厅,才记起来在刚刚他和吕向霜发消息的时候,陶嘉又偷偷溜去搭公交了。
上班第三天,顾俞还没有在公司里正式和陶嘉碰过面,因此这小傻瓜还以为他将这份实习的地点隐瞒得十分完美。
但不管怎么说,这么早起床去上班很不寻常,顾俞吃了几个饺子,同样匆匆出门,顺利开车跟上刚等到公交的陶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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