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进去房间。
江淮野想叫她,视线落在她泛红的脸颊,呼吸有些重,他微微皱着眉,伸手去摸她的脸颊。
很烫,发烧了。
江淮野从柜子里拿衣服,把云枝扶起来,给她换衣服了。
云枝靠在他的颈窝上,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呼出来的气息很热,喉咙很干:“江淮野,我好难受。”
“你发烧了。”江淮野亲了下她的额头,“我带你去医院。”
“哦。”云枝脑子有点不够用,缓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没怎么在意自己的病,“好渴,我想喝水。”
江淮野给她换好衣服,到客厅里给她倒了半杯水,看着她把水喝光,人勉强清醒了些。
只是,那拧起来的细眉,告诉他怀里的小姑娘现在很难受。
江淮野把云枝抱上车,带着她到医院,因为度数比较高来势汹汹,所以要打吊针。
打完吊针,吃过药,夜太深了,只能在医院住一晚。
两个人挤在同一张病床上,云枝搂着他的腰身,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安静着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了。
江淮野摸她的额头,有点烫,出了层薄汗,他想推开她,去拿毛巾。
江淮野的手搭在她的肩膀,稍稍用力,她就抱得更紧。
江淮野抬手,长指将她微湿的、贴在额头上的头发撩到一边:“我去拿毛巾。”
云枝还是没说话,只是抱着他不肯放开。
江淮野不得不放弃了,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揽在怀里。
知道她肯定睡不好,防止电话把她吵醒,江淮野直接将手机关机,放在床头,安抚地拍打她的后背,哄着她入睡。
可是即使如此,那天晚上,她还是做了噩梦,睡觉的时候一直掉眼泪。
那天晚上,江淮野睁着眼睛,抱着她,一夜都没睡。
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发烧,没想到云枝竟然断断续续地烧了一个月,怎么都不清醒。
有一次,她半梦半醒间,靠在江淮野身上,迷迷糊糊说:“我觉得我要烧傻了。”
江淮野眼睛泛红。
当时她也没脑子去思考,浑身都难受,随口把心里话说出来,“你说我会不会烧成大傻子啊。”
江淮野低声,嗓音微颤:“不会的。”
云枝不知道听到了没有,闭着眼睛问他:“变成大傻子,你还要不要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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