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野不解,由着她打量:“做什么?”
云枝没回答他,问:“有没有说过你的手很好看。”
江淮野微眯着眸子,嗯了一声。
云枝神神秘秘说:“我会看手相。”
江淮野挑眉:“你看出了什么?”
“你是长命百岁,顺遂一生之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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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的地址并不远,云枝和江淮野下了车。
推开包厢门,周虎那鬼哭狼嚎的声音直冲耳朵,知道的清楚他唱的是情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午夜凶铃呢。
陈飞飞抬眸:“枝枝,你们来啦。”
云枝坐了过去。
云枝问.: “你朋友呢?”
“回去了呗。”陈飞飞习以为常说。
云枝:“那你和他们?”
“相逢即是缘。”陈飞飞说,“不过我挺后悔的,那个谁唱歌真他妈难听,世上还能有比他还难听的人吗?”
云枝:“……”
陈飞飞说:“我和你唱吧。把那家伙话筒抢了,魔音贯耳真是可怕。”
“好。”
陈飞飞和云枝一拥而上,把陶醉自我的胖子呼哧哼哧赶下台。
“你们做什么!女土匪!”
冯御嚷嚷:“干得好,他再继续唱!老子今晚都要做噩梦。”
“乱说,老子唱的是天籁,不会欣赏的土包子!”周虎不情不愿地被赶下台。
陈飞飞点了一首《红豆》。
周虎在江淮野身边坐下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惋惜自己的天籁之声。
唱歌声起,周虎砸吧嘴听一会:“别说,云枝唱歌很好听啊。”
江淮野嗯了声,眼神温柔。
周虎跟着唱了几句:“画画厉害,唱歌厉害,性格好,厨艺也很好,还长得那么漂亮,真是女神标配。”
江淮野漫不经心地暼了他一眼。
周虎感慨:“不过云枝好像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好,不少女孩子没有她的资本下巴都快翘上天了。也就她觉得自己不够好,最奇特的是,她竟然不觉得自己多漂亮。”
几乎没有被宠爱过的小孩,光是从自己被放弃这件事中爬起来就快用尽全部力气了,怎么相信很多人会喜欢她的事实。
毕竟,在她年幼的时候,最该爱她的人并不关心她。
江淮野一顿,垂下长长的睫毛。
云枝今晚心情好,拿着话筒唱了一首又一首,回神的时候,忽然转眸,发现被注视的时候,惊讶与莫名的慌张间,直接跑调跑到天边,甚至唱错了歌词。
男生懒洋洋靠在沙发上,唇红齿白,眼尾狭长,弯唇笑了。
被嘲笑了。
云枝脸涨红,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羞耻,还有隐隐的懊悔。
怎么忽然就唱成了这个样子,刺耳又难听。
陈飞飞说:“云枝枝,你唱的什么啊,把我都带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