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年纪不大,从未外表来看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不似其他雄性兽人的豪迈粗犷,他生得斯文温和且没有攻击性。特别是那双澄澈干净的眸子,似山涧一汪一眼见底的水潭。
尽管好几年没见面了,但信还是一眼认出这是他的养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
信一时顾不上裴叶那边的情况,抓着养子的手腕追问。
养子不是被他生父带回大部落了吗?
怎么会如此狼狈地出现在白花花部落?
信随意扫了一眼,发现养子脸上有不少没消下去的青紫痕迹,兽皮衣服上有干涸发黑的血迹,一副前不久遭受毒打的模样。刚才交手动作大了点,还导致他肩膀上的伤口开裂。
看着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情绪激动下没控制好力道,雄性兽人手腕很快就浮现了红色指印。
“说来话长,阿爹,先趁乱离开这里再说!”
信装了一肚子的疑惑,也知道现在不是父子相认的好场合。
不过——
“我还不能走。”
信松开儿子的手。
“为什么?阿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知道——”
话未说完,父子二人同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危机感,一左一右跳开。
下一秒,两具肉山似的玩意儿从天而降。
哐哐哐三下,砸得地面灰尘飞扬。
肉山叠罗汉般叠了三层,幸好他们父子躲得快,反应慢点儿可就被肉山压成肉饼了。
定睛细看,才发现这哪里是肉山?
分明是白花花部落的雄性兽人战士。
信下意识将目光转向战圈中心,瞳孔地震。
虽然白花花作弊,靠着不为人知的手段大幅度提升战斗力,但依旧没能制裁裴叶这只奇葩雌性兽人。别说反败为胜,连一点儿优势都没挽回。他们的秘密底牌对裴叶而言,只是摔打中号沙包和摔打大号沙包的区别。兽人战士们前仆后继赶过来,也前仆后继被武力扑街。
“阿、阿爹——这是什么?”
养子是趁乱从监牢逃出来的,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本想立刻逃走,谁知一个不经意的余光,居然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
信唇瓣翕动:“雌性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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