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似乎也并不想出去。
那种从未感受过的陌生将她的神志绕的分崩离析。
整个人是恍惚涣散又莫名的难已。
像是在40度盛夏的天气里挥汗如雨,又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小鱼。
她捂着嘴,却也阻止不了从指缝里泄露出来的那猫儿声。
陆允的耳膜被单季秋这些声音刺激的难以自持。
简直就是一道道催命符,是要了他命的东西。
他掀开她的手,继而亲了上去。
探着她唇齿间的香气,有些报复性地去咬她。
咬的她受不了的嘤咛,才转移阵地。
“陆允。”单季秋哑着嗓子喊着他。
“在。”陆允的动作从未停歇,嗓音更是嘶哑。
“在我羽绒服兜里。”单季秋有些羞耻地说。
“好。”陆允撤离起来,亲了亲单季秋的唇角,“等我。”
单季秋觉得自己简直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从头红到尾。
随之,她眼睁睁的看着陆允抽了几张床头柜上的纸巾。
在灯光的照耀下,擦着指上的晶莹。
想到那是什么,她将脸埋进了羽绒被里。
陆允见单季秋的样子不由得弯唇,快步走出了卧室。
单季秋听到回来的脚步声来到身边,她埋着头说了声:“关灯。”
声控感应灯应声熄灭。
短暂的失明后,是耳边清晰无比的金属声,落地声。
还有撕掉了什么的声音。
单季秋觉得她的听力从未有这一刻这么好过。
之前以为自己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的错觉,它就是个错觉。
她非但没有听力退化,反倒是觉得她这听力已经好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
被垫塌陷,黑暗中窗帘还在舞动。
窗外跌进来的光晕虚虚懒懒地洒在地上,落在绒被上。
耳边是男人呼着滚滚热气的低哑气声:“秋崽崽,吃药了。”
单季秋反臂挡着眼睛,觉得自己以后再也不能直视这三个字了。
陆允感觉自己这小半辈子的耐心全用在了这一处耗尽了,一点儿一点儿的推着。
听到她有一丝一毫地呜咽,他都会暂停下来。
额间的汗起了一层又一层。
这辈子最大的煎熬也好似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单季秋搂着陆允,用力地贴近他。
感受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
跟随着他的节奏在彼此的粘腻里一起跳跃。
窗外的风不停,似乎更肆意嚣张。
呼啸而来,甩在窗帘上,飞起又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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