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时候,单季秋是很排斥陈一乘的。
可是俩人同在一个班,又都是导师的得意门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躲也不是每一次都能躲得掉。
直到某一天,陈一乘拦下了她,跟她说:“其实你没必要这么躲着我,我承认当年对你是有点好感,那不是因为你是唯一打败我的女生,我自尊心受挫。现在我俩应该目标一致,对抗那什么狗屁的商业联姻才对,我俩一头的……”
单季秋又被眼前这个人惊讶到了,在她眼里陈一乘一直是温文尔雅的存在。
原来,也挺叛逆,放荡不羁的。
那天,两人聊了挺多,也对彼此有了新的认识。
算的上是志同道合,谈得来且三观一致的战友。
大三的暑假,锦南大学辩论队到北大打辩论。这也是单季秋第一次来到北京,连带着爷爷奶奶也跟着过来了。
她没辙,只能跟随爷爷奶奶去大伯家住。
也算是阔别十多年见到了记忆中已经很模糊的大伯大婶,以及那个高冷的英俊大哥。
陈一乘在这边也有亲戚,几乎每年都会过来,算是半个老北京。
他便搞了辆车给单季秋当起了导游和司机,说得空了就带她感受一下首都的人文气息。
单季秋对北京的人文气息还没陷入什么特别的感受,倒是对北京的交通印象深刻。
堵,比锦南还堵。
这天辩论结束,他们不负众望拿了冠军,而单季秋也一如既往的拿了最佳辩手。
晚上几个大学辩论队在东道主的安排下要吃个饭联络一下感情,算是庆功宴,也算是欢送会。
陈一乘看时间还早,说带单季秋去爬长城。
单季秋想着明天就走了,既然来了,总归是该去看看自己理想中的遗憾。
“长城就不爬了。”单季秋剥了颗大白兔含在嘴里,又递给陈一乘一颗,稍显含糊地说,“去清华逛逛吧。”
陈一乘接过来,笑着点头:“行,走吧。”
到了校门口,陈一乘让单季秋在阴凉处等着,他到停车场去取车。
单季秋站在那儿当个雕塑,天热地燥,她却在魂游太虚。
她想去清华逛逛纯粹跟陆允没有关系,年少因为外婆的关系走上数竞,理想是清北。
既然北大已经去过了,清华自然也应该去看看的。
至于陆允。
那晚以后,她就真的完全放下了。
年少时那些心酸和苦涩,全然成了打心底里的祝福。
她相信,他能喜欢的姑娘一定不会差的。
他也一定会幸福快乐,平安一世。
也从那以后,单季秋喝酒也时刻保持着一个度。
清清醒醒,明明白白,进退有度。
车笛声将单季秋的思绪拉了回来,陈一乘的车停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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