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瘦了,”曾盛豪一走进就松了行李,张臂抱他一下,手掌在人腰上捏了捏,轻皱了下眉,“这么细,病了?”
“小病,已经好了,”久违的怀抱,霍晔搂着他,低头嗅了嗅他的肩,“曾盛豪,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曾盛豪轻拍了拍他的背,没管周围人的异样目光,偏脸在人侧额上吻了吻,“怎么了,这么不对劲,最近过的不顺?”
“没事,”霍晔清清嗓,接过他行李,牵上他手,“走吧,我车离得不远,饿了吗?想吃点什么吗?”
“累了,”曾盛豪脱了手套才牵他,和人并肩一起往外走,打了个哈欠,“想先歇歇,明天再说吧。”
“好。”
没回曾盛豪老家,前年出国前也没回,他父母自从老爷子病逝后,又开始不讲理,打着老人遗言要看曾孙的名号,在家给他张罗相亲的事。
曾盛豪放话过去,如果还逼他,以后他就只能在电话里尽孝道了。夫妻俩摇摆了一年,还想哄骗他先回家,曾盛豪拒绝,说他在等到最终结果之前,没回去的打算。
夫妻俩只好作罢,并开始找下一个理由。
霍晔家是一栋复式公寓,十八层,一楼是三居室,功能性的房间,健身房在一楼,乐器房书房都设在楼上,同时还设有两间客房。一楼卧室设的也有小型书房,正对门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最常被人摁趴在上面挨的,是这家的主人。
这家主人,今晚洗澡完后换了身纯白的真丝睡衣。
因为之前的二十几件红蓝紫灰,全被撕没了。
霍晔躺在床上,有些失神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翻涌着江箫之前跟他说过的话。
一遍遍摁下,又一遍遍浮起。
心里空落落的,就像他戴了无数遍和那人配对的戒指,又无数遍被迫着摘下时坠空的感觉。
“晔……”身边躺下一个带潮发香的男人,他凑头过来先吻了下他的鼻尖,略糙的手指,隔着一层薄软的睡衣轻握了他的腰,温柔地摩挲着,然后将头拱进他的脖颈,嘴唇落在他的肩头,“晔……”
“嗯……”他有些痒,闭眼配合地搂了上去。
“我很想你……”头顶的人,暗哑的声音发着颤,“每天都在想……”
“那你……你……”他猛地一颤,手指攥了下他的肩,“你都不给我打电话……”
“我买了很多票……很多……”他单手捧起他脸,发湿的眸子,注视着怀里那张摄魂勾人的脸,疼惜地吻了上去,“他们不让我回……抱歉,又留你一个人……你很……很难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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