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5:20,朋友圈上下连着俩红皮本,一双紧紧相扣的带着对戒的男手,一个“我和我哥”,后边带个小月亮和小红心,一个“我和我家祖宗”,后边也带个小月亮和小红心。
酸臭味溢出满屏。
“能几个意思,”那边笑得畅快:“房产证当结婚证使呗!”
“嗯,”霍晔勾勾唇:“这法儿挺好。”
“诶,今儿晚上我俩请客,外边定了酒楼,这种私事儿没太张扬,离太远的人也都没叫,没外人,你来吗,”江箫笑问着:“我叫了老幺和可欣,他们都有空。”
“今儿晚上?”霍晔挑挑眉,拉长了音摆起了谱:“让朕先看看日程表,今天晚上要去跟几个亿去吃饭,这个时间嘛,嗯……”
“不来算了,”那边冷呵一声:“就当风没来过,我们没爱过。”
“哦,darling,”霍晔连忙哄:“放心吧,那几个油头肥脑的昏庸老东西早就该晾着了,你大喜的日子,我怎么舍得不去呢~爱你么么!”
“呕!”
“哥,”那边突现一冷声:“你又跟谁爱了?”
霍晔“哟”了声。
“啊不是!”有人秒怂,电话里,能听见屁股离凳,对方趿拉着拖鞋起身追赶的动静:“轻,别生气,别生气,不是你说让我找……”
哄声渐小,隐约能听见肉|体撞在墙上的声音,窸窸窣窣中掺杂着闷哼声和薄衣被撕裂的声,背景音渐渐嘈杂起来,霍晔挑挑眉,果断按了红键。
偌大空荡的办公室,黑灰冷调的装修风格与深黑色的西服互相映衬,高楼落地窗外,冬天早六点的太阳还没升起,错综林立的高耸大厦被笼罩在浓白的雾霾之中,寒气被阻挡在室外,冷意却透窗侵袭进来。
空气安静,万籁俱寂,独坐高处,寂寞陡生。
坐在办公桌前的人,闭眼仰了下头。
手机握在手心转了几下,拨打另一个号码。
“喂,晔。”
“嗯,”扯松了领带,叠起的双腿放下,他垫胳膊趴在桌上,慵懒声中带着些撒娇的语调:“睡了吗?”
“还没,”那边说:“在写报告,你那边快六点了吧?”
“嗯。”
“早点起,多穿衣,上班别迟到,”那边说:“今天有雾霾,开车注意安全。”
“没事,早就到了,”他声音有些低:“想你想得睡不着。”
“再忍忍吧,”那边笑了笑:“我下月会回去一趟,老四也回去了吧?我看到他和沈轻发的朋友圈了,真是够秀的,酸死我了。”
手指在桌面胡乱划着,他随口问:“你想要吗,我找人给你雕个比他们还好看的,嗯?”
“省省吧,有那闲钱就去捐公益,”曾盛豪笑:“你自己数数你都求过多少次了,求婚跟闹着玩似的,我戒指都有两大盒了,再多点儿都能开个金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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