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女朋友吗。”俩人站回路口,沈轻等人讲完就问了句。
“宅男能有女朋友?”
“哦。”
本想警告他哥一句,不许跟那人有过多亲密接触,不过偏头瞧见他哥这一脸兴致缺缺的样子,明显不想再讲什么话,沈轻也就住了嘴。
身边人满身颓丧废气,沈轻突然很想知道他爸究竟对他哥做了什么,但想问又不敢问,只能自己憋着好奇,省得他哥发起飙来又要吼他。
低头掏手机无聊地拨弄着相册,里面有几张他哥的照片,他们的合照,不过那张合照他哥摆着臭脸,不大好看,还有一张,是他哥喊他老公的证据。
沈轻偏头看着他哥,他哥正眯眼望着远处走神儿。
他很想打断他。
他想开口让他哥再喊他一遍老公,想让他哥再和他拍一张高兴点儿的合照,想问他哥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宁愿去一个失联很久的老朋友家,也不要和他一起去外面住,向他倾诉心事?想埋怨他哥老是习惯一个人担着所有,真的挺操蛋的,他还想告诉他哥,他什么知道了,他们以后一定会幸福。
原来他也可以像他哥废话这么多。
只是如果现在他张口,不合时宜。
“有事吗?”身边人长久地注视,想装看不见也不行,江箫偏了下头,问他。
“今天情人节,”一双淡色琥珀的眸子望着他,“现在没人,你能再亲我一次吗?”
长篇的废话换一次亲密接触,如果非要说一句回答,沈轻选择索求一个吻。
有些话他不能说,但他要求他作为一个恋人最基本的权利。
没什么心情再做这种事,江箫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句“她回来过”。
她回来过,她也在惦念着他,原来他想她时,她也在想他。
不管他妈婚前如何,那个女人都是他的母亲,她爱他,他对她的依恋也从未消减过半分,可他却在无知和憎恨中活了这么多年。
沈轻变成现在的样子,可以怨他,可他活到现在,却不知道自己该怨谁。他最敬重的男人,赶走了他日思夜想的母亲,亲口告诉他真相,却还在事后佯作失忆。
上午醉倒起不来,下午就能跟人品茶聊天谈笑风生,没有完全真正醉话,烂醉如泥的人,连张口都张不开,若非残存的还有意识,他也醉过这么多回,又怎么只会选择在沈轻面前袒露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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