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纪封点头“哦”了声,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我给他捡完了,他才说不要,”沈轻捏了块小瓜,嚼着:“我就非塞给他。”
“他为什么不要啊?”
“他嫌沾了土的肥皂配不上他的身份,宁愿不洗澡也不要抹。”
“这个臭小子!”江纪封嫌怪了句,问:“后来呢?”
“后来,我俩的肥皂掉在一处,”沈轻又揪了串葡萄,一口一个:“他握住了我的,我拿住了他的。”
“拿错了啊?”
“嗯,”沈轻吐了口葡萄籽:“后来用过之后,我夸了句他的块大,他说了句我的挺香,以后就这么换着用了。”
“这是聊着聊着就好了啊?”
“差不多吧,”身后的人吱扭开门出来,沈轻瞥了下头,赶紧说完:“我哥挺喜欢的,偶尔叫渴了,还想泡肥皂水喝。”
“怎么?你们宿舍没水吗?”江纪封皱起了眉,“喝肥皂水中毒了怎么办?”
“谁知道他,”头顶黑影逼近,携带湿潮的沁人心脾的熏香,沈轻没回头,抽纸擦了擦手,拿起汤圆和衣服:“我哥就是这种不要命的人。”
“聊什么呢?”光听见了最后一句,以为沈轻在跟他爸夸他学习,江箫面上带笑,伸头凑过来。
“江箫!”江纪封扭头,皱眉呵斥他一句:“你糊涂吗!喝肥皂水干什么!”
笑容一滞。
江箫:“啊?”
沈轻拔腿一溜烟跑了。
快得像风,江箫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后头冰箱门浴室门相继砰砰开了又关。
再回头,江箫不明所以的看向他爸。
他爸也紧锁着眉头,满脸不理解的望着他。
“什么肥皂水?”春晚节目紧接着播出,江箫肩上搭着毛巾擦着头,也挨着他爸,屁股摞坐在沈轻刚坐得陷下去的地方,惬意岔开腿,将脚丫子伸到茶几底下,看了眼电视,又看他爸:“到底怎么了?”
“你还说呢,”江纪封嫌怪道:“我问沈轻你们怎么和好的,他说他给你捡肥皂,还说你喝他的肥皂水,你怎么回事儿?”
“哦,这事儿啊……”不动声色地将岔开的大长腿收了回来,江箫笑声磨着牙,忍住去浴室把人拎出来施刑的冲动,重新跟他爸解释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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