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箫住了嘴。
“哥,”沈轻抓了下他的手:“你一个人在外面忍气吞声,受苦了。”
江箫:“……”
总有些选择去怜悯原谅的理由,明明和被触犯的原则毫不相关,却仍旧忍不住会心软。
沈轻不知道袁铭的过去,江箫饭间给他小声讲了那人的故事。
沈轻听完回头往后厨瞧了一眼,然后小声问他哥,如果他们俩被家里发现,会不会也被赶出来?
江箫摇头,说了句不会。
他是清楚他爸的,就算真赶出来,也是他被赶出来,他爸对沈静执着那么多年,不会舍得动沈轻。可一旦自己让他爸突然绝望,江箫丝毫都不怀疑他爸会对他下狠手。
这么多年,不都这样过来的么?
有心事,俩人喝得都有点多,沈轻要的小瓶老白干,和他哥你一杯我一杯,再来回碰上几杯,转眼喝完。喝完身上又热得不行,十八|九的大小子,老头儿似的揣兜缩着头,结伴去外头大街上,四处散步晃悠。
沈老头带着口罩,分给江老头一个,防沙尘尾气。
江老头趁着路边人少,扒着沈老头吧唧亲了一口,接口罩戴上。
俩老头结伴去逛了只剩梅花在开的世纪公园,瞧了冰冻湖水底冒不出头来的大红鲤鱼,看了白天不会亮的木廊彩灯,提前享受了把老年退休生活。
下午一点半,裹着一身寒气的兄弟俩回去体育馆,头还晕着,幺鸡提着保温壶经过他俩,问了句喝姜汤不?驱寒的。
哥俩迷糊着点点头,一人接到一小纸杯的红糖姜烫茶,低头小口喝着,慢慢暖胃。
幺鸡说刘可欣身体不舒服,他要求跟外院换出场顺序,下午汉言第一个上场,让他家可欣早结束早离开回去休息,他已经跟秦米沟通过了,对方没意见。
江箫点头说行,然后脱外套递给沈轻,让他赶紧先暖和暖和。
沈轻瞧了眼他哥里头穿的薄秋衣,没接。
“拿着,”江箫说:“我不冷。”
“不要,”沈轻转身就要走:“我也不冷。”
“德行!”幺鸡嫌弃的看了他俩一眼,从书包里豪爽的掏出六个暖宝宝贴,一人分了仨。
江箫沈轻赶紧贴身上,并朝幺鸡举了个大拇指,齐声说:“好老公!”
幺鸡神气的昂了昂头,一手提着暖水壶,一手拎着黑塑料袋,身后背着鼓囊囊的大书包,朝馆内的女卫生间走去。
两点半,观众席渐渐来人。
按理讲三点以后才开始人满,毕竟大多人午睡起不了这么早,但不知道是谁在表白墙上放出消息,说M大新任校草沈轻第一场就出场,要大家早点过来看帅哥,晚了就没人了。
墙墙消息一发出去,以女性为主导力量的大批人群,蜂拥而至。
盒饭大军一大帮,举牌子要为爱豆加油助威的,见过沈轻还想再一睹芳草俊颜的、没见过沈轻但一直听传说特别想见的、真心倾慕的、随大流赶场的、吃女朋友醋赶来观众席抓拍校草丑照的……连来凑热闹的不少老生都在感慨,今年健康活力大赛的观众席,人数在还没开始就已经胜过历届赛事高峰期,实在是壮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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