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笑了声,也拍拍他哥的屁股,说:“别去找胡皓了,我不喜欢被别人发现我哥可爱的样子。”
“你护着他。”江箫说。
“我明天去你们部找马青青打一架吧。”沈轻说。
“知道了知道了,”江箫不爽的回:“不找就不找!”
沈轻笑了笑,偏头在他哥脸上亲了一下,然后低头解锁他的手机微信。
江箫摸摸自己脸,哼了声,凑头去瞧。见沈轻又打开他和他妈的对话框,心里紧了紧。
他们在一起,沈轻偶尔会拿他的手机,看他和他妈之间聊天的消息,他一般都会选择性删除那些不该存在的对话,以免沈轻看了会多想。
他今天太忙了忘记删,上面还有他妈说要给他和沈轻邮厚衣服厚被子的聊天记录。
其实就是很平常的对话,他妈问了他的近况,提醒他天冷了叫他穿厚一点,他回了个“知道了”,他妈又问他考试了没,跟他发了个牢骚,说自己今天阅了一上午的卷子,都快被那帮学生气死了。
原本不想聊太多,但他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推脱,顺着他妈的话头安慰了她几句,不过没谈论自己成绩,他妈有职业病,习惯性把他和沈轻作比较,他不喜欢这样。
来回对话一共五十二条消息,是很普通的母子日常对话,看起来一点毛病都没有。
沈轻来回看了好几遍,尤其最后那一段他妈在机房里拍的老师们集体电脑阅卷的小视频,背景音嘈杂,都是鼠标点击和电脑在散热的呜呜声响,偶尔别处响起几声咳嗽,又很快被忙碌迅速的阅卷进程淹没。
他妈在镜头后笑说了句“见过吗,这是我们老师阅卷的地方,都是分小组的,我在第三组,嗯……看太多了,有点枯燥”。
沈轻把小视频转到自己手机上,按了下载,插上耳机,把他妈那声温柔中又略带嗔怨的“嗯”,反反复复听了很多遍。
曾经以为他妈只有在学生面前才会这么温声细语,于是他就许愿他妈以后能不再当老师。现在他妈还是老师,而他既成不了她的好儿子,又做不回她的坏学生。
深夜幺鸡呼呼大睡,屋里漆黑安静,沈轻听疲了后,摘了耳机,下床去钻他哥被窝里睡觉。
游鱼似的身体滑了怀,手指触上对方突出的后脊骨,搂住那团蜷曲起来软绵无骨的人,江箫心底泛起一阵酸涩。
“沈轻,”江箫嘴唇凑到他耳边:“以后别看了。”
沈轻没回他,闭眼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抓着他的手一遍遍的往自己身上.摸。
欲.念喷薄而出,情难自抑,江箫乞求,沈轻不给,却依旧自顾自地为所欲为,于是他也去欺负沈轻,逼得他也不得不难受起来,感受到怀里人战粟,心疼着,怜惜着,又狠狠折磨着。
黑夜不尽,沦陷不休。
他爱的人是个沉默又固执的疯子,他救不了他,就只能陪着他一起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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